该主动离开了,但人家就是做个样子,想要从玛丽身上拿回多少补偿的,啧。”张榷嵘的性格素来就是直接,从前就没少被媒体拿这点做文章,而今面对的是和自己有点同病相怜的昔日好兄弟,说话自然就是带着刺了。
陈柏杨又问了苏韵一些近况,张榷嵘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其它的也只是回应道:“她过完年就又开始做空中飞人了,我也就是只知道这么多。”
“但是她很快会回来,和你一起去康城。”陈柏杨又道。
“所以?”听到这话,张榷嵘心里一动:难道他发现自己的打算了?
“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想你好当然是想你好的,但可惜,我们现在是‘敌人’。”陈柏杨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有时候大敌当前,也不是不能稍微‘合作’一下。”
“你是说……”比起自己的打算被发现,俨然是陈柏杨这番话更让他吃惊。
“我不知道玛丽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但至少未来肯定会有好长时间都是——”陈柏杨越说,声音越发低沉,“那么,与其让我不喜欢的‘外人’得到我的最爱,倒不如想和我的‘兄弟’合作,先把外人赶走,然后再竞争出最后的优胜者。”
既然这趟水已经混乱,那么就让它再混乱一些,方才能拉下跑在最前方的那一个。
“如果我最后会输,我只能接受输给你。”
张榷嵘沉默着听完他这番不知经过多少挣扎后的心声,方才是在他说完话的下一刻,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多谢。
“不用多谢我,就算我不允许,你也是可以追求玛丽的,她从来就不是谁人的附属品,反而我们都是她的追求者。”陈柏杨缓缓说道,“我这样做,纯粹就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但如果他一直介意的话,自己又该在什么时候,才能和那夜的意外一样,克服心里的复杂,勇敢地去争取拼搏一场?
他们三个人,对另外两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如果不是这让人又爱又恨的该死的爱情,他们三个本应该是很要好很要好的好朋友,从年轻的意气风发,一直走到暮年的苍颜白发。
“不论如何,你能选择与我合作,我就必须要多谢你。”张榷嵘最后说了一句。
“这不是合作,只是在某种情况之下的临时结盟,当没有外敌之时,你和我,依然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而此时的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因为这通电话,自此便成功地造就出了一个名为“红白玫瑰”、实为“红紫双煞”的魔鬼流派——
众所周知的是,在香江这边,张榷嵘的代表色是红,而陈柏杨的代表色则是紫。
以此为指代,简单明了地概括出了着两家的粉丝时而亲亲热热揽成一堆,时而你死我活有你无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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