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解颐就直勾勾看着,于是祁飞星语气越来越弱,直到后边消了音,随后再恶声恶气道:“看我干什么?”
解颐双手环臂,一边眉尾上扬,反问:“想看我戴耳钉?”
祁飞星一顿,整个人后退一大截,像是心事被戳破一样,他急促地挥挥手,瓮声瓮气反驳:“谁想看了!”
但解颐可不管他说了什么,径自说:“你想看的话,我就戴。”
“耳朵长在你身上,我又管不着。”
祁飞星撇嘴转头不看解颐,但却不知道自己微红的耳廓,就这么暴露在了解颐的视线中。
同桌也有两个多月了,没有人比解颐更知道该怎么哄他。
解颐结束这个话题,道:“你这一身挺酷。”
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音,祁飞星就立马刷的一下回头,理理衣裳矜持道:“也就一般酷吧。”
小表情让人忍不住想笑。
不过祁飞星还是很在意这家伙骗他的事,说完就挥挥手,叉腰。
“你召唤我就没别的事吗?这整个锦川的亡魂都要靠我引渡,我可忙得很。”
不过真听到解颐说没其他事的时候,祁飞星又露出个失望的表情。
转头和对方视线相撞,祁飞星表情一囧,立马移开视线,逃也似的离开了梦境。
出来后见床上的解颐还没醒过来,祁飞星记仇地飘过去,俯身头悬空在解颐面前,撅嘴一股脑吹气,直把解颐的头发吹到乱七八糟的。
然后下一秒,睡着的解颐就猝不及防睁开眼睛,和猛然僵住的祁飞星对上视线,他伸手理了理四处散落的碎发。
祁飞星心道:之前都看不到我,没理由现在就看到了。
于是瞬间变得理直气壮,甚至看到解颐坐起身打理头发的时候,他还撅嘴想继续使坏。
但刚凑过去,就听解颐开口:“桌上的梳子递给我。”
祁飞星停在原地,随后解颐慢慢转头跟他对视:“叫的就是你。”
“你看得到我?”祁飞星不愿相信地伸手,在解颐面前上下晃动。
解颐莹润的眼珠,就顺着他手的运动轨迹挪动,他不止看得见祁飞星,甚至还看得特别清楚。
“今天突然能看到的。”
祁飞星之前巴不得解颐能看见自己,长期一个人捉鬼实在无聊,但这时候得知解颐真的能看见他了,他又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郁闷感。
“愣着做什么,你自己作的妖,还不快点去把梳子拿给我。”解颐把自己一缕打结的头发,放在祁飞星面前晃了两下。
祁飞星心虚地去给他找梳子。
时间已经很晚了,解颐半夜梳头的画面太有既视感,祁飞星摸摸鼻子忍不住嘴贱:“你这样子,跟恐怖片里的鬼还真像。”
解颐回头,看一眼他头上微微浮动的勾魂锁,似笑非笑:“那道长是想逮捕我?”
“……”祁飞星张张嘴,“你别这么说话。”他抓抓脑袋。
“闹心得很。”
扑通扑通的,怪难受。
白天上课的时候,祁飞星还沉浸在解颐能看见他这件事里,中途忍不住悄悄问:“你记忆恢复多少了?”
上课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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