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老是喜欢跟个虾米一样蜷着,这样一来,整个背部就暴露在空气中,解颐从被子里伸手去摸,不出意料摸到了一手冰凉。
他叹口气,把人提溜过来,擀直背后,祁飞星不舒服地转了个身,然后又恢复虾米状。
只是这次他脑袋没有再露在外边,而是一个头槌,锤在解颐的胸口。
解颐:“……”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祁飞星脑袋,解颐最后放弃把他擀直,而是自己挪成斜躺,把因此翻转45度的被子,扯过被角给祁飞星盖严实。
等了两分钟,见祁飞星不再闹腾,解颐也就闭眼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锤了解颐一晚上,祁飞星从对方胸膛把头□□,拱出被子后,看到整个前后翻转,莫名其妙睡到床尾的自己和解颐,他茫然了。
恰好这时解颐也醒了过来,祁飞星率先问:“你睡相怎么这么差。”
他指指点点:“我都被你带到床尾了。”
那边枕头孤零零地呆在床头,别提多可怜。
解颐慢条斯理穿着衣服,头也不回:“又开始恶人先告状?”
这一次祁飞星不认了,他道:“我自己睡的时候,每天醒来都是正着睡,偏偏跟你一起的时候才东倒西歪,你才是恶人先告状。”
那边解颐动作一顿,回头直言:“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睡相一直很差。”
“只是跟我睡的时候,我会不厌其烦掰正你,实在拗不过的时候才会任你去,所以每天醒来都是不同的姿势。”
“但你自己一个人睡,能在床上三百六十度旋转,旋转到每天早上醒来,恰好又回到了床头?”
祁飞星沉默了,他忽然间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
但要面子的祁哥绝不承认:“你诽谤!”
“哦,那你报警吧。”
祁飞星立刻拿手比了个六,面带嘲讽:“歪110吗?这里有人诽谤我。”
罪状陈述了一半,祁飞星就被兜头罩下来的毛衣打断。
解颐把毛衣套他头上,就见祁飞星手忙脚乱地去找袖筒,毛衣整个翻了个面都还没穿进去。
他任命地跟个老父亲一样,从袖子伸进去抓住他手,再抽出来。
祁飞星解放了,继续对解颐指指点点:“你这是报复!”
解颐又扔衣服过去,道:“今天比昨天还冷,快穿好你衣服吧。”
出门后外边还是在下雨,祁飞星几人到饭厅吃了周家准备的早饭,一致决定再陪陪周乐乐,等下午雨停再走。
今天虽然冷,但大家也不愿意一直呆在室内,于是搬了小烤炉,呆在阶沿上一边烤火,一边聊天。
屋檐下雨水像珠子一样往下滴,大家在那边嗑瓜子嗑到飞起。
“哎那个就是张阳吗?”
不一会儿,看到对面也走出来个人影,姚延小声问周乐乐。
“是他。”周乐乐点头。
张阳似乎也出来赏雨,他身体弱,像是一场雨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走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就病病殃殃,那慢吞吞的动作,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十七岁,还是七十一岁。
“他病那么严重,不是说天天进医院吗?那还敢在这么冷的天气,出来吹风?”
姚延悄悄问:“他家里人都不阻止吗?”
大家也觉得很奇怪,周乐乐摇头:“可能是阻止不了吧,他家里人总是怕他气病。”
“气病也比冷病好。”姚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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