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比贺迢的痛更痛。
“那个声音,像刀捅在我……身上。”
池亦真咬着嘴唇,没意识到自己咬出了伤口,血被贺迢舔走,得到了温柔的抚摸。
贺迢没忍心再问了。
现在廉启还在认真阐述商业价值跟地位的关联程度,得到了顶头上司的一句:“他不想接就不接。”
廉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贺迢似乎也觉得这个心病需要医治,只是过程如何残忍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可另一方面他清楚地明白,这个还关乎池亦真的核心秘密。
池家人怎么可能不在乎池亦真呢。
无论是调查报告,无论是一些固有印象,还是陈理南聊天透露出来的。
池亦真就应该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
-贺迢,你喜欢哪个我?
难道。
贺迢沉默了好半天。
那边的廉启叹了口气:“那我打扰贺总您休息了,请您替我传达一下。”
他挂之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问:“如果香瓜那边提出综艺续篇,请问我这边是和您的助理接洽吗?”
贺迢不假思索:“你决定就好。”
廉启哦了一声。
挂完电话后他觉得自己被池亦真诈骗了。
什么早上起来锻炼,是不是那时候就喝多了乱说啊。
贺迢站在阳台,捏着池亦真的手机。
池亦真的手机锁屏是一张风景照,贺迢很熟悉这个视角。
是筒子楼那一间房厨房的巴掌大窗户。
池亦真拍的角度格外清醒,小葱特别茁壮,外面正好是日暮黄昏,怎么看都很温暖。
贺迢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窗外。
他进去拿了自己的手机,联系了助理单辙:“预约一个心理医生。”
“不是我。”
他闭了闭眼,发现自己满脑子还是池亦真夜里的流泪的眼神。
破碎的哀愁几乎浇得贺迢心里都涨满了难受。
他仍然没抵达池亦真的内心世界,但贺迢已经明白。对方的不敞开,带着足以动摇心神的惶恐,好像池亦真一旦说出,就会不存于世。
我还是让他为难了。
下一秒贺迢的手机响起,是杜宾白的咆哮——
“贺迢!贺总!E神!大佬!你怎么旷工啊!别说你是老板为什么不能旷工,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十一点有个会议?这关乎我们今年的融资……”
贺迢还没说话,杜宾白又说:“我知道你现在身价暴涨,但星轨是我们的心血——是我们亲生的崽,总要上点心吧?!别成天躲在温柔乡!”
贺迢一句话没说,杜宾白就劈头盖脸哭诉了一番,大有皇帝不早朝太监急得要哭的感觉。
杜宾白:“哦你晚上还要例行直播游戏,上次有点太夸张了啊,能不能温柔一点啊?”
杜宾白:“那你在家直播就行了,我管不着你。”
贺迢:池亦真醒来的时候贺迢已经上班去了。
他摸到手机先看到的就是贺迢发的未读消息,序号标号的内容,从吃饭到今日安排。
最后夹带了强烈的个人感情——
为什么急着去试镜呢?
当然是急着过和尚日子啊!
就算昨天的事断断续续,池亦真还是清楚是自己开始的。
贺迢刚开始还拒绝了。
如果不是池亦真自己上手,可能还不会发展到地上床上浴室都解锁的程度。
腰疼腿疼屁股疼的,他本来想坐起来又躺下了。
完全没有吃饭的欲望,结果翻了个身床头就是贺迢放的保温早餐。
这人简直料事如神,对池亦真的懒病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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