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白补的,而是都记录在了元啸永给云丽姝下的聘礼里面。
所以里里外外这么一算,到最后割的还是云侍郎的心头肉,他的眼睛不可能不红。
黎宵一开始还恭恭敬敬听着云侍郎说话,但是听着听着,他就品出了不对味儿。
云侍郎不敢直言,弯弯绕绕地说着妙婉公主做下的事情要遭天谴。却又隐隐有让黎宵屈服于郭妙婉,好换取眼前利益的意思。
同时对于他如今只能这样,表达了鄙夷。
到最后黎宵听他说:“你的那些礼,若是退回腾农乡,怕是你父母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守不住这些钱财,”
“不如这样,”云侍郎说:“便先放在我平妻舅家的钱庄之中。我让他给你做好齐全的手续,待你以后娶妻,再取出来用,也免得落入贼人之手……”
若是上一句话,说的还是人话,后一句就纯粹是将黎宵当成了傻子。
云侍郎平妻舅家的钱庄?那不是城中出了名的不讲信用么。且那钱庄掌柜,与云侍郎那就是左手倒右手,狼狈为奸。
连百姓存入其中的三瓜俩枣也要赖着不给取出。若是黎宵的礼钱退到了那钱庄,绝对是羊入虎口。
黎宵现如今身为低微,往后再娶妻想用?怕是就算救命急用,也休想再抠出一分一毫。
这昔日的岳丈大人,竟是不甘心想要吞了他的定亲礼。
黎宵面色慢慢冷了下来,眼中对于云侍郎在席间提起昔年两家的密切往来产生的暖色,也彻底消失。
黎宵本还想问一问云娘何时会嫁入元家。到底他们之间,就算不谈婚事,总也算做朋友,云娘心地如何,黎宵从小看大。
但是现在,他突然不想问了。
他厌烦这样的弯弯绕绕,也不擅长应付这些险恶心思。他霍然站起,将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得云侍郎吓得一哆嗦。
黎宵抬手对着他随意一拱,冷声道:“不牢云大人费心,我这些年没少欠公主月钱,现如今我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吃住都在那里。”
“云大人说得对,若是退回腾农乡,我父母亲确实难以守住,”黎宵说:“定亲礼便直接退去公主府吧。”
黎宵素来都叫云侍郎为云世叔,此刻也不叫了。
云侍郎虽然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听他说将退亲礼直接退到公主府,还是心头一跳。
脱口而出道:“这怎么行!”
“有何不可?云大人也说了,要我别太倔强。”
黎宵本不想将场面弄得太难看,可是云侍郎纠缠不放,他便只好说:“公主千金玉贵,世上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断然不会稀罕我那点定亲礼,扒着不放企图私吞的。就这么办吧。”
“当值的时间要到了,若下午公主看不到我,会恼的。”黎宵说着,勉强维持体面同云侍郎道别,而后离开了酒楼,纵马朝着公主府的方向急奔。
黎宵走了,云侍郎被噎得表情青青红红,但是很快又叹口气坐下。
何至于此!
若不是家中婆娘实在能花,很多庄子现在悄悄养着反倒亏钱,他堂堂侍郎,何至于此!
但很快他因为被小辈讽刺而立起来的那根脊梁,又弯了。
这可怎么好,若是退回腾农乡倒也罢了,缺少了什么,他那老友总不至于找他讨要。
可现如今退回公主府,黎宵很显然又在拿妙婉公主说事儿,这退回去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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