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皱眉,沉声道:“我看看。”
元里估摸着咬破了,但不知道口子大不大,他对着楚贺潮伸出了舌头。
艳色的舌尖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右侧破开了一个小口子,还正在往外渗着血。
楚贺潮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了河边随处可见的小红花,风一吹雨一打,就能缠缠绵绵地在草地上流下了红色花汁。
他喉结滚了滚,低声呵斥,“怎么这么不小心?”
元里皱皱眉,合上嘴巴。
楚贺潮眉头一挑,有些痞帅的野性,“怎么,说你你还生气了?”
“没有,”元里别过脸,“我是嘴巴疼。”
楚贺潮端了杯水给元里漱漱嘴,元里足足漱了两杯水下去才没了腥味。楚贺潮又准备叫疾医来,被元里阻止了,“谁没咬破过舌头?这点小伤不需用叫来疾医。”
身经百战,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的楚贺潮也没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听元里说完之后,他也没坚持叫人。只是等吃完饭后,又让元里过来给他看看伤。
吃完饭后,元里便回房休息了。
晚上,有仆人告诉楚贺潮府内烧了一池子的水,请楚贺潮过去泡澡。
楚王府的浴房里有一个大池子,建造得格外奢侈精美。但因为秋冬烧水废柴,要烧满一池子的水更是浪费柴火,楚贺潮就没用过几次那个池子。他闻言问道:“哪里来的柴?”
仆人道:“元公子派亲兵前去剿匪,是在山匪那里收缴的柴火。”
楚贺潮若有所思,突然问了一句,“他过去了吗?”
仆人知道这个“他”是谁,道:“元公子说不了,他已洗过了。”
楚贺潮顿时意兴阑珊,但也不想浪费柴火,去往浴房的时候让仆人去叫杨忠发几个部下,与他们一起泡泡池子。
杨忠发、韩进和何琅三人来得很快,二话不说脱掉衣服跳进池子里,舒服得啧啧感叹,“将军啊,早就让你把这个池子给用起来,你就是懒得用。你楚家堂堂的三世二阁老,结果就过得这般寒酸,还不如随便一个地方豪强地主。你现在看看,这满满一池子水洗起来多舒服?”
楚贺潮懒得给他们一个眼神。
杨忠发忽然捏着鼻子,往池水里猛地一扎,又被呛得赶紧冒出了水面,咳嗽了好几声。
何琅哈哈大笑,“杨大人,你这是在干啥,口渴了也别喝咱们的洗澡水啊。”
杨忠发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想起了元公子曾经说过的话,在学着凫水呢!”
说完,杨忠发便把元里曾经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他们听。听完后,这两人也觉得甚有道理,也跟着杨忠发一样,开始试着凫水。
楚贺潮看着他们在池子里到处扑腾,居高临下指导着:“双腿要先并拢抬起,再分开蹬出去,手掌由里往外划。”
杨忠发稀奇,“将军,你竟然学会水啊?”
并不会水但是被元里教过一晚上的楚贺潮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
三人连忙恭维起楚贺潮,又继续练着水。练着练着,又开始说起了荤话。
何琅忍不住跟楚贺潮说道:“将军,听说元公子送了你两个虞氏美人,但你并不喜欢?”
楚贺潮漠不关心地点了点头。
何琅道:“前些日子,我在府上见到了那两个美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说话那叫一个轻声细语,将军这都不喜欢,那得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啊?”
楚贺潮从他神色中看出了几分慕艾之色,“你看上了?”
何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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