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坊不比王府,王府至少是救回来了一半。但香皂坊却全部烧成了灰,值得庆幸地只有无人伤亡。
楚贺潮听他说到一半就开始心疼了,只要想一想一个香皂的价钱,他恨不得把肖策再拽过来鞭尸。冷笑一声,“肖策等人死得太过容易了。”
“此人早点死了才好,”元里皱眉,“他有点邪门。腿都断了,一直待在房里静养都能做到这种地步。跟我来到幽州的工匠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即便如此还有人被他蛊惑,他的这一张嘴,是有些可怕。”
他说话的时候,看到楚贺潮扯了扯领口,额头出了点汗。元里停下话头,“将军很热吗?”
“还好,”楚贺潮用脚勾过另一侧的椅子,双腿抬起搭在上面,慢悠悠地道,“我算不算是立了功?”
“当然算,”元里闻弦音而知雅意,豪爽地道,“立功自然有奖赏。将军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我能给你弄来,必定全力而为。”
楚贺潮抵了抵牙齿,“你家中可有兄长?”
元里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楚贺潮背部往后一靠,如同一只休憩的老虎一般,虎纹斑斓,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族里也没有兄长?”
说到这个,元里嘴角就抽了抽,他在族里的辈分很低。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子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他的长辈,“没有,倒是有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叔伯。”
楚贺潮嗤了一声,“辈分真低。”
元里道:“是很低,但我还是你的嫂子呢。”
楚贺潮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以前没觉得“嫂嫂”这个称呼有什么,知道元里不喜欢他这么叫,他还专门为了戏弄元里只叫他“嫂嫂”。但不知为何,现在听到这两个字,楚贺潮却打心底发烦,有股郁气缠在这两个字上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中眉间。
元里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戳到了他的点,男人的心情好像陡然变得不好压抑了起来,眉头皱着,嘴角压着,英俊的脸上覆盖着团黑气。
他莫名其妙地道:“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楚贺潮怕吓着他,收敛了神色,变成平静的表情,“没有。”
元里试探:“真没有?”
楚贺潮斜眼看他,“你是盼着我生气呢?”
元里翻了个白眼,“楚贺潮,你这口锅扣得可真够大的。”
楚贺潮忍不住闷闷笑了,突然收回腿直起身子坐好,健壮的身形压迫感十足地立在床边,他低声,“元里,还没立冠的小子里面,你是第一个敢当面叫我名字的人。”
“老子比你大上七八岁,”楚贺潮的手指一下下敲着大腿,腰弯的更低,“叫声哥来听听。”
元里表情古怪:“我怎么能这么叫你。”
即使楚贺潮比他大,但他们可有叔嫂这一层关系。元里还想着用“长嫂”这个身份管制楚贺潮呢,这可不能乱。
楚贺潮道:“叫不叫?”
元里理直气壮地道:“这于理不合。”
楚贺潮抬眼看了元里一眼,轻声,“你刚刚想要看我命根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理不合?”
阴影笼罩着楚贺潮的面部,但他的眼神却火热又滚烫,有什么东西疯草一样长起又被压下,沉沉又起起,烫得元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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