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主公再同天子上书,表元乐君为并州刺史,如此这般,我们既送给了元乐君一个人情,又无需我们用什么手段,他们二人就要内讧起来了。”
“妙!”王云不由眼睛一亮,“楚贺潮辛辛苦苦打下的并州,最后却又成了元乐君的东西,他怎能心甘情愿!一旦这二人分崩离析,他们便不足为惧。楚贺潮没了元乐君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元乐君没了楚贺潮也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到了那时,主公蓄力而出,岂不是能一口吞下幽、并两地?”
吴善世也觉得此法可成,堪称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满意地点点头,“阿叔,我觉得此计可成,你觉得如何?”
韦继想了许久,才慢悠悠地道:“那便按着文宁的意思来吧。”
吴善世点了点头。
韦继闭上眼睛,疲惫袭来,“文宁机敏聪慧,堪称是主公的又一良将,主公可不要忘了赏赐文宁。”
周公旦立刻道:“小子不敢。”
吴善世起身走到周公旦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不敢的,我给你的赏赐你就尽管拿着,我可不像你那旧主一般,看你多拿点东西便怀疑你是贪污。”
相反,吴善世很喜欢手底下这些人对钱、美人或者是权力表现出欲望。
只要他们有所喜爱,吴善世便觉得能更好地掌控他们。
周公旦动容地道:“多谢主公,主公心胸之大气乃天下之罕见。”
吴善世哈哈大笑。
周公旦又行了一礼,低下头,心中那颗紧绷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他这会儿只庆幸如今乃是冬季,无人能够看得他早已被冷汗浸湿的里衣。
但终究,他达成目的了。
周公旦笑容满面地起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为吴善世的赏赐而开心。
*
攻打并州算得上是辛州和关之淮驰骋沙场的生涯中最为轻松的一役了,四月中旬,并州已然被他们拿下。
他们彻底扫平了并州内的起义军,以及那些胡作非为的胡人。
这场战斗完全是在碾压,无论是起义军还是胡人对上他们很难有还击之力。不止是因为他们被雪灾影响丧失了部分作战能力,也是因为幽州兵的可怕。
从骑兵到步兵、从士兵的技能体格力气到装备,样样都超乎了并州起义军和胡人的想象,他们被打得只能痛哭求饶。
不说他们,带兵作战的几个将领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带的是新兵作战,本以为会死伤惨重,出现诸多问题,没想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这些新兵的表现却很顽强。他们越打越是流畅丝滑,短短几个月,这些新兵已然被战场历练得有了精锐之师的模样。
辛州又惊又喜,知道这些士卒是关之淮和汪二练出来的后,连忙向他们请教是如何练兵的。
关之淮面色复杂,汪二则笑眯眯地道:“这些兵虽然都是我与关大人练出来的,但功劳不在我们身上,因为我等都是按照我主的方法来练兵的。”
“元大人?!”辛州惊异不已,“元大人竟在此方面也有所涉猎吗?”
一说起主公,汪二便骄傲不已,他道:“我主在诸多方面都很精通。”
就是连给母猪接生,他们主公也会!
这谁能比得过!
辛州大为佩服,“不愧是元大人。”
哪怕一向不怎么会说好话的关之淮,也难道肯定地道:“他确实是天纵奇才,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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