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虞念清鼻尖一酸,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忍住眼泪,“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我。”
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露馅,便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
那种难过是无法言喻的,这时候她甚至会怪起老天爷来,他们一家人明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会被逼退到今天的境地?为什么非要是她们。
心脏的位置一下下抽疼着,她攥着院门,觉得通往府门外的路真的好长好长。
她每走一步都要用好大的力气。
可是她必须离开,必须找到梁知舟安排好人手去找她的父亲。
虞念清乘着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去了醉梦楼。
醉梦楼外停满了大大小小各色马车,别说是堵梁知舟了,就是她们怎么出去都是一件难事。
她见之前的打算行不通,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一个小厮十分殷勤地过来了。他也没朝马车里看,反而对着江流问:“可是俞二爷的贵客?”
虽然这个人长相普普通通,穿着普普通通不像是什么官家子弟。但谁不知道俞二爷交友不论出身,万一这就是哪位知己好友呢。
江流没吭声。
小厮极为体贴地说:“今儿这一块休整马车的地儿都被我们二爷要下了,您只管先上去,将马车交给小的们就成。上面都差不多到齐了,今儿梁家那位爷也过来了,总不好让他等着不是。“
江流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见车帘被掀开,自家姑娘自己下了马车。
他便点了点头,没在敢多问。
这种宴会上将自己养在外面的相好带上也不是没有,小厮没有怀疑,利落将马车交给同伴之后,自己则带着他们上去。
虞念清本来还觉得女子进青楼会很奇怪,低着头生怕别人认出自己,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旁边的场景。
醉梦楼的一楼和普通的酒楼很相似,不过大厅中间多了一个高约三尺的高台。现在高台上正有人在唱曲儿,曲儿咿咿呀呀有些韵律,却不像她想象中那样低俗。而高台周围散落着几十张桌子,每桌几乎座无虚席,且身边都有打扮各异的姐儿陪着喝酒聊天,最大的尺度不过是男人借着喝酒的名义在姐儿的小手上摸几下。
虞念清想着,应当是来醉梦楼的读书人比较多,大家都要脸,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既然都要脸了,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倒是让她想起了梁景明,眼神跟着暗了暗。
等上了三楼,所有的喧嚣都被甩在身后,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隐隐的丝竹声。
小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去了,只留下江流和虞念清。小满从下了马车两只腿就一直在打摆子,虞念清索性让她留下。
不过三楼所有门窗都是紧合的,两个人怎么混进去又是一件难事。
就在这时从楼下上来一群笑闹着的姑娘,虞念清听她们说话提到了俞二,便跟在她们的最后面。
一行人穿过走廊又转了一个弯,最后来到一道门前。领头的姑娘朝着旁边看守的人扬了扬帕子,那人便主动将门给打开,前面的人依次进入。
虞念清的面前就只剩下绘着高山流水的巨大屏风,隐隐能够透过绢布瞧见你们攒动的人影,顿时就紧张起来。
她捏着手中的帕子,额角渗出了一层薄汗,最后在两旁守卫有些怀疑的目光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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