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的樊夫人应该是先天不足,虽然后面调养得不错,但是身子还是虚了一些。若是再用避子一类的汤药,怕是日后要不了孩子。看姑娘和樊夫人关系也挺好的,小人要不要也写个方子送过去。”
“不用了。”梁知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此事不要告诉别人。”
樊应行性子不大好,但是能力出众,一手把控了幽州的兵力。陶玉阜之所以能将幽州牢牢的掌握,和樊应行的支持有一定关系。樊应行还有一个比较出名的,便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妻子,两个人要了这么多年孩子结果一无所出,他也是好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一桩私下嚼谈的传闻,没想到文文弱弱的樊夫人在背地里服用避子的汤药,这还是真是的一件怪事。
“去查查樊应行。”梁知舟交代。
梁一应声“是”,接着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三天之后,一封书信送到樊应行的桌子上。
他们一行人在幽州逗留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是数着指头到了六月。
六月间天气十分炎热,稍微在外面走动一圈,身上便直接湿了一层。虞念清苦夏,除了有几次跟着梁知舟一起去野鹿林那边看看情况之外,其余时间都很少出去。
不过她发现最近在他们住的院子外面,突然多了不少巡逻的捕头。每个捕头腰间都别着长刀,看起来很有威慑力。想来应当是陶玉阜也察觉出不对劲,准备苗头一不对,直接来个下手为强。
幽州的情况越发胶着,似乎一颗火星蹦落下来,就会瞬间燃起熊熊火焰。
梁知舟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她本能感觉到一种焦虑。
某天傍晚,梁知舟忽然回来一趟,让她去书房说话。
“已经确定人在什么位置了,晚上我就带着人过去一趟。你约束院里的人,外面发生任何事情,都当做不知道,不要出去。”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短匕首,放到桌面上,“这个你用来防身。”
虞念清将匕首拿了起来,却比想象中要轻了很多,拔开之后里面的刀刃泛着一种骇人的冷光。她的手本能地抖动了两下,而后便将匕首牢牢住在手中,问:“情况这么严重吗?”
“也不是,我已经调了一批人来幽州,控制住场面没什么问题。现在怕的就是,陶玉阜会突然狗急跳墙。梁一会留下来,外面也有保护你们的人手。”
说到这里,他忽然就停了下来,去握住她的手。
屋子里放了冰鉴,她的指尖也多了几分凉意,还有轻微的颤抖。他将掌心贴上她的,垂下眼眸看向面前的女子。
这几日他在丰宁城内和野鹿林那边来回奔波,脸上有几分憔悴之色,胡茬也往外冒了一圈。可这些也丝毫不影响他相貌上的优越,凤眼半垂时,眼下落了一层阴影,“害怕吗?”
“不怕。”虞念清抿唇,心里明白,呆在这里要安全很多。
相比较而言,她而更加担心梁知舟的情况。陶玉阜把控幽州这么多年,几任巡查都在幽州地界上出了事,其能量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她其实有些怕的,怕那次梦里的场景会变成现实,怕梁知舟会出意外受伤。
可现在所有无用的关心,在这时候都会成为一种累赘。她只能将那些担忧都压下去,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你要多加小心,我……我等你回来。”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有一个好看的弧度,湿亮的眸子覆着一层叫做担忧的东西,却努力想要让他放心。
梁知舟觉得心头某个角落塌陷下去,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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