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十分精美,和这荒凉的院子格格不入。
他用手指拨了拨步摇下的珍珠流苏,坚毅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朝着里面走去。
他叫了一声名字:“……”
——
“皎皎。”
她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梁知舟。
“怎么做噩梦了?”梁知舟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接着朝着下面探了探,觉得体温正常,才顺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今日进宫,锦服还没有脱下,身形挺拔,气质矜贵,身上的气度是顶级世家培养出来的。
手握权柄,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官场之中。
和梦里是两个样子。
她不由觉得恍惚,还在想最后那一声“皎皎”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当中的梁知舟在唤她。
屋子里炭盆还没有撤走,温度有点高。
女子原本皮肤白皙,温度上来之后,脸颊带着绯红。一双眸子如同被清水润洗过,含着一层水光。又因为沉浸在思索当中,表情发懵,无辜当中又带着纯情。
他的喉咙有几分发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小姑娘逐渐找到自己的意识,朝着他看过来。
杏眼圆睁,风情摇晃。
他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唇,“刚刚问你都在想些什么?”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后面的声音就有点断断续续。
男人趁机闯了进来。
她下意识想要偏头,却被人扶着一边脸,逃脱不得。
绵绵密密,呼吸间全都是他灼热的气息。
一下下更加浓重。
她的指尖原本还挂在男人的衣襟上,最后却无力地垂下,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身体都变得飘飘然,像是漂浮在二月烟雨笼罩的湖水中,然后不断漂浮漂浮。
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丫鬟们说笑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她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气息起伏不定,她的唇色深了几分,任由谁都能看出刚刚两个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便觉得气恼,觉得梁知舟真的是太不正经了。
现在外面的天还亮着,门外不断有人走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进来,他也敢这么做!
她瞪着他,在盈月她们走进来之前,直接转过身去,捂着自己的脸。
盈月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姑爷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手里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梁知舟神色淡淡的,开口说:“就放在桌子上,先下去吧。”
盈月松了一口气,阿满看着自家的的夫人还躺在床上,疑心夫人是生病了。她张嘴还想要问问清楚的时候,盈月猛然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拖了出去。
于是侍候虞念清洗漱的人就变成了梁知舟。
虞念清不习惯,梁知舟却觉得没什么,动作熟练地像是之前做过很多次。
她没有和异性共同生活过,仔细想了想其他夫妇平日的相处,总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和别人不太一样。
未免也太过黏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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