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那你们先说,我先回去。”
话音刚落,她的手便被男人握紧。
梁知舟眉眼都是不耐烦,“有事就直接说。”
他本就是一个极为的清冷的人,当初那怕在纨绔堆里混着,那也是被众人追捧着长大。现在在圣上面前当差,手里握着权势之后,气势更是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楚清清被吓得心肝一颤,转念又想这样的男人曾经爱慕过自己,又生出一点隐秘的骄傲与欢喜来。
她半低着头,露出自己最好看的侧脸,声音糯糯的,“有些话,不好让外人听到。”
“那便不要说了。”
梁知舟说完之后,就牵着身旁的女子往里面走,干脆果断没有一点儿犹豫。
楚清清一下子就傻眼了,更多的是一种不敢置信,“你当真就半分不顾我们之前的情谊?”
“什么情谊,是你将我送你的东西变卖,在置换成旁的送给梁景明的情谊吗?”男人唇边有几分讥讽。
楚清清毕竟是庶出,那怕后来记养在嫡母名下,待遇和真正的嫡出还是有些差别的。比方说,她手中的银钱全是靠月银和逢年过节的红封,积攒下来没有多少。
可当时她正和梁景明来往过密,她总不能一直让梁景明花销自己半分钱不出。在第一次抵押梁知舟送出的礼物时,她还有点愧疚和心虚,觉得不好。但是很快礼物换得大量银钱,她过上了阔绰一些的日子时,那点愧疚和心虚全都被抛在脑后,心安理得接受起梁知舟的礼物。
“我……我可以的解释的。”女子眼底含着泪,泪珠摇摇欲坠,“你是不是怪当初我没有给你回应,所以才会和管事那边说,停了我的支用。”
虞念清挑了挑眉,看向男人时,嘴角噙着几分笑。
梁知舟只当做没有看见,握了握她的手,语气很平静,“那真的是你想多了。我停了你的支用,单纯只是因为你在我的夫人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心善,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不会。”
他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种锋利,斯文极了也压迫极了,“小惩大诫罢了,倘若还有下次,便不止是这样。”
这句话才是真正将楚清清伤到了,她身形摇摇欲坠,“你当真就那么在……”
“是,她是我唯一的夫人。”
男人说完之后,便带着身边的人一起离开,只留下楚清清一个人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着。
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活着就像是个笑话。
梁景明不知在影壁之后站了多久,披着一身残阳仰着头看不远处一对夫妇牵着手离开。娇艳的妇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微侧身听她说话。
远处有斜阳几分,清风几两,茂林一从。
将整个画面衬托得美好而富有温情。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他才转过身走向正在哭泣的楚清清。
他拿出帕子,动作轻柔,“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的感受了?”
楚清清只是哭,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轻轻将人揽进怀里,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声音依旧温润,“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你好不好?”
女子只是抽噎,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慢慢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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