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就死了,我救了他。”陶如枝换了一个坐姿,往椅背上靠了靠好让自己舒服些,声线有点冷,“没有我的话,他早就死了。我要的也不多啊,只是想他长长久久陪着我。”
“但是他知道吗?你敢告诉他吗?”
陶如枝不敢,怕是在虞元意心里,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需要被妥协照顾。但是已经到这一步了,她也没有多少办法。
撑着扶手站起来,她缓缓沿着椅边跪了下来,眼尾发红,“我只求你这么一次,能不能帮帮我,只有这么一次。”
说着说着点了点头,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却没有一点哭声,有些绝望道:“我承认之前是有一点心思,但是我从来没有想着要害过谁,我只是想他能留在我身边。”
虞念清怕她出事,连忙弯下腰伸手去拉她。
陶如枝伸手躲开,“纵使我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日后就是当牛做马我也会报答。”
她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去处理。
就在这时候,旁边突然插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托着陶如枝的胳膊将她搀了起来。
两个人都愣住了,陶如枝望着男人的面庞时,眼泪都因为惊愕停住了,瞬间变得慌乱起来,眼神都有些躲闪。
谁都不知道虞元意的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在外面听了多少。
她一时心慌,连带着肚子都开始抽疼,下意识想要去捂着自己的肚子又不敢,笑着看向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
陶如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身体如同陷入了冰窖中一般,冷到四肢都没有了知觉。她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上两句,解释解释的,可嘴唇张合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下颌紧绷成一条直线,将摇摇欲坠的女子揽入怀中后,对着虞念清点了点头,“我先带她一起回去,刚刚买了两份粉蒸圆子,等会让人给你送一份过来。”
“哥哥……”
虞元意望向她,眼神坚毅示意她不要再多说,然后将女子横抱起来往外面走。很快,小院那边就请了大夫,下人来禀报说已经见血了。
虞念清即使知道这件事和自己关系不大,心里面却存着一分愧疚,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晚上的时候,她和梁知舟商量,想着要不要就直接帮陶如枝捏一个清白些的身份,让她入了京城之后也有几分底气。
至于更多的,她也不想帮。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一定的代价。
梁知舟望着她趴在床上碎碎念着,觉得有点好笑,坐到了床边在她的腰上按了按,“这次你倒是想差了,陶如枝既然敢将酒楼开到厉王的地界上,那么捏造一个家世清白的身份对于她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她真正害怕是岳父岳母知道的她当初清楚你哥哥的身份,却利用他失忆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杏眼圆圆的,“是真是假?”
“她当初既然将陶玉阜的证据交给我,就说明她对世俗传闻没有那么看重。那她还能在乎什么?”梁知舟捏了捏她的脸,宽慰道:“在乎的可能真的只有你哥哥,连带着在乎虞家的态度。我倒是觉得她心里有成算一些,没有什么不好的。舅兄对仕途不感兴趣,日后也不会入了官场。岳父的性子必然不会帮他寻求荫蔽,再等虞家下一代长成得要上二三十年,陶如枝能撑得起来。”
若是陶如枝的出身再好上一些,光是凭着这股狠劲,都能到宫里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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