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那种感觉往人的血液里钻,流经四肢百骸,让人后背都发麻。
梁知舟猛然将扶手攥紧,仰头时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然后细细的吻往下,又沿着紧绷的下颌线上去,落在耳后的那块地方。
温柔而潮湿,带着浅淡的香气,如同剩下雨水漫过青青长堤,汹涌而退却不得,然后戛然而止。
泛着红的凤眼眯起,往女子那边看过去,眼中还带着几分询问。
女子搂过来,耳垂红得都快要滴出水来,声音也不像往日一样清亮,带着几分软糯,“其余的……我……我不大会。”
这有什么难处。
“我可以教你。”男人的声线紧绷,低沉得不像话,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原本就散开的衣襟处,慢慢往下。
“这里是里衣。”
“这是锁骨,要从这里往下。”
“这是腰带。”
“这是……”他倒是头一次知道了当夫子的好处,“开始吧。”
但似乎男人打定主意袖手旁观,并没有其余的动作。
她只好慢慢挪动着身体,像是要软成一滩水,最后整个人都快虚脱地滑落。在最后关头,却被男人一下子握住手臂,固定在他的身前和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然后被迫着。
她没有一丝力气,最后还是被梁知舟抱着去洗漱放到了床上。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下去,她根本就不想动弹,被人揽在怀里昏昏欲睡之际,就听到男人像是轻叹了一声。
“还是不想和我说,你都在梦境中看到了什么吗?”
她睁开眼。
时间往前推进,天色早就转黑,初春的冬夜寒冷而又漫长,像是没个尽头,这点倒是和上辈子有些相似。
这越发衬托得这辈子像是一场美好的梦境,所以她怎么去开口呢?
“让我想想吧,有些事情我自己还没弄得明白。”她仰着头,去问,“你说,我们会一直好好在一起么?”
一直一直在一起,不用再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分开。
黑夜中,男人亲了过来,抵着她的额头,笃定道:“这是自然的。”
——
梁知舟将厉王击退之后,谢格义便来这里接管了军队。原本他从谢家的人来这里时,就应该要启程回京,但是因为虞念清一直没醒,他回京城的事便搁置下来。
现在虞念清身体恢复了些,便将回京的事提上日程,提前同谢格义告别也将后续的事交代一番。
这原本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梁知舟在要出门时,将她也带着一同前去军营。
“谢格义的妹妹也过来了,之前你不是说谢永宁人很好,这次过去还能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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