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想拉她起来,却被谢箐拦住了,“让她发泄一下吧。”
黎可点了点头。
谢箐忽然回头,看向王老太太怀里的孩子。
王老太太脸色骤变,“这是我家老大的孩子。”
谢箐冷笑一声,“谁的孩子你说了不算,科学技术说了算,一验便知。”
“啊?”王老太太惶惶地看向王村长。
王村长顾不上她,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她又看向她的大儿子,她的大儿子正在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谢箐和黎可,一样没心思搭理她。
王家大儿媳冷笑一声,“现世报,真是现世报,咋就这么活该呢。坏事都是你们干的,那孩子跟我没关系,谁爱养谁养,谁都别想指望我。”
一个县局的老刑警说道:“犯罪的犯罪,包庇的包庇,谁都逃不了,全部带走。”
王老太太吓了一跳,孩子差点扔地上。
那孩子吓了一大跳,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谢箐赶紧上前,把孩子从王老太的手里抢了下来。
她细看了一下,这孩子像阮红丽,眉清目秀,眼神清亮,不像傻的。
也是。
父子三人都可能与阮红丽有染,这孩子不定谁的呢。
可怜啊……
谢箐在心里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孩子一哭,阮红丽便安静了下来,谢箐带着孩子走到她跟前。
阮红丽站起来,紧紧把孩子搂在怀里,泪如雨下,“这是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谢箐安慰道:“没人跟你抢,你自己带着他吧。等警察问笔录时,我再替你看着,问完了,你自己就可以带他了。”
阮红丽安下心,抱着孩子上了警车。
谢箐、黎可也一起坐了上去。
屁股一挨椅子,俩人就萎了,但她们还有工作在身,必须强撑着。
四十分钟后,一干人进了问讯室。
孩子一离开母亲就又大哭了起来,硬生生把谢箐哭精神了。
她把孩子交给黎可,打车去附近超市,买了奶瓶、奶粉,以及一些彩色塑料玩具,用超市的开水冲上一瓶,又赶回了警局。
孩子吃上奶瓶就不哭了,乖巧地躺在谢箐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黎可手里发出“哗啦哗啦”声的小玩具。
黎可道:“箐箐,你是没看见啊,他妈妈可太惨了。地窖被捂密得不透风,盖子一开,人还没下去就能闻到老大一股骚臭味儿。面积一张床大,王家人就给她打了个地铺,墙角放着一个尿桶和一个纸篓,真不知道这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唔!”小男孩松开奶嘴,冲着谢箐笑了,像在跟她说话。
“嗨。”谢箐回应了一下,又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没疯,可见意志力强大,我还挺佩服她的。”
“那也是。”黎可晃了晃塑料小玩具。
阮红丽很快就做完了笔录,再次见到儿子,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对黎可和谢箐鞠了两躬,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了哭闹声。
阮红丽听到声音又哭了起来,抱着孩子迎出去了。
黎可问一名参加问讯的警察,“她是怎么被绑走的?”
警察“嗐”了一声,“就典型的拍花手段……”
阮红丽去县里打工,没两天就和同事发生了冲突,辞职不干了。
准备回家的时候碰到了王金才父子,三个人拉了几句闲嗑儿,王金才见她还没买车票,就说自己开大三轮来的,可以顺道把她捎回去,结果,一瓶健力宝就让她睡了过去,醒来就在地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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