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和我打马虎眼,死不承认是公司的问题,我便拿小齐给我的消息诈她,暗示她我已经知道了和周嬴的合同有关,她便没了法子,和我说道:“唉,本来怕你担心,不想和你说的,”她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我这几天都几点睡?”
我心道,我管你几点睡?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闲心和你扯淡?
但我也只能说道:“怎么回事?忙得都没时间睡觉了吗?”
汪姐便开始卖惨道:“是啊!微客给的条件太苛刻了,简直就是欺负我们小公司啊,我们培养他花了多少钱?微客自己不出,周嬴他哥也不出,那星月岂不是赔死?冯总就说,要是逼着我们赔,那也别争C了,出不了道都无所谓,就这样呗,大家都摆烂,爱怎样怎样。”
我心中冷笑,周嬴做推广的钱,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家自己出的,他参赛以来代言赚的钱,星月可没少拿,就这样含泪净赚这么多,星月还好意思说自己赔钱,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现在竟然还在解约金上狮子大开口,一副钱不给足就不放人的贪婪嘴脸,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微客是惯不吃亏的,这种平台就像貔貅一样,都是只进不出的。
周嬴他们家也不愿意吃这个闷亏,他那个哥哥,周砾,又强硬又精明,非常不好对付,更何况,微客出的钱越多,合同上卡得越死,这个事也就越不好谈。
强行解约打官司也不是不行,但在这个节骨眼,哪有时间做这些?星月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厚着脸皮死拽着人不放,能坑多少是多少,这笔钱,谁爱出谁出,反正得有人出。
我耐着性子问道:“周嬴的事,和我有啥关系?干嘛降我的名次?”
汪姐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害,冯总被他们欺负得狠了,说话就冲了点,狗日的微客竟然拿你撒气,真他妈恶心。”
我心里也气得要死,微客见他们撒泼耍混,索性把我也往下踢,你要是摆烂,那你就摆烂到底,你公司一个人也别出,都给我滚蛋。
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这垃圾公司一点好处没给我也就罢了,当乞丐讨钱还要连累到我倒霉,真是日了狗了。
心里骂得再狠,嘴上也不能说,我努力压制着胸口那团,烧得滚烫的怒火,说道:“汪姐,要是出不了道我就完蛋了,公司也白忙活,冯总怎么说?”
汪姐赶忙安慰我道:“你别紧张,我们能看着你被淘汰吗?我们现在连夜推敲合同,明天一早就找微客谈,你别往心里去,出道肯定是能出的,公司就算吃亏也得让你出道。”
出道是肯定能出,但我凭本事拿的第四,本来还想争第三呢,结果不仅拿不到高位,反而还要因为公司得罪了平台而吊车尾,这搁谁谁受得了?
这恶心公司现在还在跟我卖乖,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姐,我一直没给公司添麻烦,您也清楚,我的人气,本来第三名都拿得到的,要是因为公司的问题,直接让我名次下降,我很难接受。”
汪姐顿了顿,说道:“公司肯定尽全力和微客谈,把你的名次升上去。”
到最后也没给我准话。
我见她直到现在还在和我打马虎眼,心里对这公司越发心灰意冷,也懒得说好听的话:“周嬴给公司赚了不少钱的,我虽然小糊咖一个,至少没让公司赔。高位和中位的差距,中位和低位的差距,在收入上的差距有多大,咱们公司那么精明,总是有数的,您劝劝冯总,别意气用事,和微客刚,刚不过的。”
汪姐连连称是,我不想再和她说话,草草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独自站在马路边,我默默盯着对面的路灯。
路灯下的地方明亮又温暖,但它身后却是一片黑暗与阴霾。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和连清岳一起编曲的夜晚,当时我们意气风发地走过这里,夜空明澈又灿烂,他满脸喜悦地指着星星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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