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边吃一边笑,嘴里说着最近又看了什么电影,又学了什么舞蹈,又听了什么歌...都和以前的小崔一模一样。
神情恍惚间,我们仿佛回到了从前了似的。
可每当我环顾周围,就会看到窗外北京市中心辉煌漂亮的夜景,看到他宽敞奢华的客厅,这一切都提醒着我,和我坐在一起的,是内娱的顶级明星,能够给我提供资源的人,不是几年前那个聪明中带着稚气,和我携手相伴的队友了。
更何况,那件事像天堑,又像巨大的鸿沟裂痕,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默默凝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心想,他应该是想弥补的吧,他也一直在努力了,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真正和他做回朋友呢?
我正思量着,崔文越却一口一口地把自己灌醉了,默默歪倒在了桌子上。
平时光芒四射的大明星,此时正毫无形象地趴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明明他以前酒量挺好的,人家都是越练酒量越大,他怎么越活越回来了?
我便走到他身旁,俯下身,仔细端详他。
发丝还没完全干,软软地瘫在白皙的皮肤上,盖住了挺直锋利的鼻梁,睫毛细细密密的,轻轻打着颤。
这个瞬间,他仿佛不再是舞台上气场全开的天王,而是几年前那个练舞练累了,就迷迷糊糊歪靠在我肩膀上睡着的小孩。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把他扶起来,带着他往卧室走。
得亏他自己换好了睡衣,不然我还得给他换衣服,更是麻烦。
把他放到床上,我正准备走,手又被他握住了。
崔文越脸色潮红,皱着眉头,轻声嘟囔道:“热。”
我掀开他领子看了看,发现他里面竟然还穿着一件打底,要是这样睡了,怕是会热得浑身冒汗。
我拿开他的手,开始解他的扣子,结果他又不依不饶地握住我的手,眼睛还睁开了,直直望着我。
这下我就有些尴尬,讪讪说道:“你说热,我帮你脱一下。”
崔文越只安静地望着我,许久没出声。
我有些疑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他虽然直勾勾地望着我,眼里却有些朦胧茫然,似是蒙着一层白色的水雾。
看来醉得不轻。
我心里暗笑,更懒得应付他,把他按在床上,解了他的衣服,又去拿被子,准备给他盖好就走人。
结果手又被他抓住了。
醉酒的崔文越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又固执,又倔强,一门心思地抓我的手,死活不让我走。
我只好哄着他道:“你老抓着我干嘛?你该睡觉了,我也得走了。”
他定定瞧着我,嘴唇动了动:“绒绒,别走。”
我安抚道:“我在,我还有事呢,改天再来。”
他却仍不撒手,眨了眨眼,一颗泪珠竟滚落下来。
这下我愣住了,忙给他试了泪,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只凝望着我,眼里水汪汪的,雾气弥漫,声音又轻又低:“绒绒,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默默垂下眼,许久,才握住他的手,郑重道:“好,我原谅你。”
崔文越的眼底水色波动,挂着细密泪珠的睫毛颤了颤:“真的吗?”
我说:“真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