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颤抖地说道:“绒绒...我没脸再看你了。”
我的心又疼又酸,眼眶发烫,直直问道:“你知道丢脸,为什么还这样做?”
苏玉臣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抬起他的下巴,逼着他和我对视,又问道:“为什么这样做?”
他低垂着眼,脸色雪白,纤长的睫毛颤抖不止,却依然固执地沉默着。
我的怒火再难遏制,控制不住地,我重重抽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道:“说话!你哑巴了吗?!”
苏玉臣雪白的脸上瞬间印上了红红的指印,他一动不动,就像没被打过一样,只是身体在轻微颤抖,仿佛要碎掉了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狠狠攥住自己那只打人的手,尽量平静地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就说清楚,你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苏玉臣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依旧垂着眼睫,干涩地说道:“绒绒,被你看到我这样,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沉默了半晌,道:“你不是一向自尊心最强了么,为什么要出来卖?”
苏玉臣听到“卖”这个字的时候,眼睛陡然睁大了,他立刻看向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大声说道:“我没有卖!我只是...我就是...因为他对我有企图,我给他点好处,他就能支持我拿到角色,我根本不需要卖...”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失声打断道:“你都已经和他接吻了!你任由他抱你,亲你,你还说不是卖?到底什么才算卖?”
苏玉臣几乎是绝望了,他神色狼狈,眼神也失了焦,只握住我的手,慌张地,哀求似的说道:“绒绒...这些就是,逢场作戏...就和演戏一样的,演戏也是要接吻的,也要身体接触...但我绝对不会和他上床的,任何性接触我都不会和他做的,绒绒...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见他直到现在仍然执迷不悟,气得重重甩开他手,恨声道:“演戏和这个能一样吗?我知道你被崔文越打击得很惨,我也知道你想要那个角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现在因为争角色就和别人亲吻拥抱,那以后呢?如果对方不满足呢?你本质上和那些上床的有什么区别?”
苏玉臣的神色充满了悲哀和苦涩,他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道:“他不会强求别的,我...我研究过他的,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但凡有其他的路,无论多难走,我都不会选这条,我真的试过了...对不起,绒绒,我自己也觉得很恶心。”
来之前,我明明那么恨他,恨他的背叛和欺骗,恨他辜负我满腔真情,恨他把我们的爱情踩在脚下凌辱作践,我恨到想把他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可我又知道,我这样深恨,都来源于爱,我是真切又热烈地爱着他,即便他如此不堪,即便他伤我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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