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连声问道：“你没有别的可说的？你就是这么自私，这么虚伪？你就是完全不管我是吗？”
燕霖抿着唇摇摇头，艰涩地说道：“当时你和我说周家要封杀你，我真的很后悔，整夜都睡不着觉…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死死攥住他的胳膊：“你都把我的照片发给周家了，不就是让他们对付我，逼着我们分手？你把我的致命把柄亲自送到周家手里，你还没想到这么严重？你当我是傻子吗？”
“别问了…”燕霖似是无处躲避般的捂住脸：“我当时疯了，我看到你和周嬴在一起我就疯了，我已经不正常了…”
我拿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直接问道：“给崔文越送消息，告诉他我和苏玉臣在交往的也是你？”
燕霖缓缓抬起头，自暴自弃般的说道：“啊…苏玉臣连这个也查到了，是我。”
我的眼眶瞬间湿了，脸上火辣辣的疼，指着他道：“所以你…表面上装作很爱我，装作很单纯，背地里破坏我的感情，破坏我的事业…”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滚烫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他在我面前只剩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我是怎么对你的，我一次一次地原谅你，宽容你…你那么对我，我都舔着脸和你和好，你就是怎么对我的？！”
燕霖始终低垂着头，眼睛耷拉着，嘴角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他不回应，我心里更难受，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都没有一次想过向我坦白，没有一次！如果不是苏玉臣查出来了，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直到你玩腻了，再把我甩了？”
燕霖的眼睫颤了颤，仍旧垂着，似是毫无力气，只轻声道：“我怎么可能甩了你。”
我讽刺地笑了一声，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那么多问题想问，那么多话想说，可我却突然发现，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无论我多么难过，多么伤心，他都不会回应，更不会坦诚地解释。
他原本那副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样子，只是做给我看的，他把自己的心藏在幽深的水底，冰冷又封闭，我永远也触及不到。
也许我们第一次决裂的那个晚上，在那个幽灵般的水潭边，他就已经对我永远关闭了心房。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他平时思维那么灵敏，嘴巴又甜又乖，到了现在，却像块烂了的木头，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哑声道：“你为什么不承认？”
燕霖还是不出声。
我随手抄起遥控器，重重砸到他身上，厉声道：“说话！再装哑巴就给我滚蛋！”
他被我砸得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又开始抿着唇流泪。
许久，他才小声说道：“我怕你对我失望。”
我垂下眼，疲倦地说道：“都那个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还想继续骗我，你一点悔改的想法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燕霖死死咬着唇，只重重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我垂下头，哑着嗓子说道：“你走吧，我们结束了。”
他立刻抬起头，漆黑的眼神刀子般的钉在我脸上：“你要和我分手？”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的分手。”
燕霖的脸色像纸一样，又薄，又白，一丝血色也没有。
他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哭得声音都在发颤：“哥哥，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我求求你，别分手，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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