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这些,元宵如数家珍。
说到后面,小管事都忘了哭,反而掰着指头一件件清算。
凌冽被他说得又羞又恼。
小蛮王也从屏风后面绕进来,饶有兴味地驻足听着。
元宵停下时,威风凛凛的北宁王已是一张大红脸,他咬着后槽牙,“……让你背书你三天就忘,记本王这些事儿,你倒很清楚哦?!”
北宁王礼贤下士,除非必要,甚少自称“本王”。
若在平常,元宵定能明白——王爷这是在发火。
可现在,小管事伤重且担忧,便没分心思揣度主子态度,他还是坚持,让凌冽无论如何找个人来伺候,不然他吃不好睡不好、伤也养不好。
凌冽:“……”
正在这主仆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乌宇恬风却走到床边蹲下,他牵起凌冽的手,冲元宵认认真真道:“哥哥我来伺候,还有你,我也会照顾好的。”
元宵一噎,差点被唾沫呛着。
“我伺候你们俩就是了,”小蛮王点点头,很郑重,“我会做好。”
元宵眼珠瞪出来,“我没做梦吧王爷,他他他他说什么——?”
凌冽看了这两人一眼,终于逃也似的,自己推着轮椅离开房间。
○○○
当夜,凌冽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照看元宵。
元宵本人死活不同意,哭得眼睛都发肿。
结果,乌宇恬风便命人多搬来一张大床摆在屏风后,“我陪哥哥留下。”
主仆俩一个撇嘴、一个皱眉,最终却都同意了这个折中的法子。
元宵到底身上有伤,又哭又闹得折腾了半日,洗漱完沾枕头就睡着了。
凌冽却翻来覆去,心里一直想着元宵受伤、译文手稿被抢走这事。
乌宇恬风从后拥着他,见他翻来覆去地烙饼,便恶作剧地挠挠他腰,“哥哥睡不着啊?”
那位置太痒,凌冽缩了缩,却也觉得自己这样折腾不是事,便起身道:“我去看看元宵。”
“我去吧。”乌宇恬风将他摁回被窝,“哥哥躺着就好。”
为了方便照顾,屋内的屏风被往东挪了挪,正好能看见元宵的床。
凌冽被他埋到柔软絮丝被中,好容易探出脑袋,就见小蛮王走到床边探了探元宵额头,见他没发热后,才替他掖好被子。
其实,凌冽多少能察觉到,对他之外的人,小蛮王脸上的表情都很冷。
但偏就那样一张冷峻黑脸,在摇曳的昏黄灯火下,竟显出几分性感来。
凌冽裹着被子,不敢放任自己细想,否则——
他就会忍不住地想小蛮王胸膛上结实却柔软的胸肌,想他线条完美流畅的腰腹,想藏在闪烁光影中的金色长卷发,想他的暖烘烘的小腿肚……
越想,凌冽越觉得口干舌燥。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便认真开始想元宵的伤。
晚饭后,毒医来上药时,他在旁看了一眼,那刀伤一看就是苗刀留下的。
虽然苗人都用苗刀,但也还有些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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