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世亡命”何意,但他没从老人的语气中听出恶意。
他相信南境苗疆,相信这群质朴真挚的人,自然,也愿意去相信他们侍奉的神。
见凌冽心绪平稳,大巫点点头,重新替凌冽放下星沙银帐道:“眼下时辰尚早,您再好好歇歇,他狩猎,再快,只怕也得到午后才会回来了,您身子虚,还是多躺着将息。”
凌冽本想说他已经睡了足够长时间,可大巫的话像是有魔力,他才说完,凌冽就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大锦北宁王从未在人前如此失礼,他微微红了脸,认命地仰躺下去。
倒是大巫,放下星沙银帐后、隔着纱帘看他,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道:“您多歇歇是好的,养精蓄锐,到时、我帮您治腿疾时,您会有足够的体力。”
……腿疾?
即便凌冽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巫的用词,他的眼皮还是撑不住,很快上下打架着沉沉睡去。
陷入黑甜乡前,凌冽还是忍不住想:他的双膝骨是被人用箭射穿的,能保住一双腿已属不易,说白了——其实就是此生残废。但这位南境的大巫,却将他这腿,说成是……疾?
是“疾”,便有痊愈之可能。
沉沉睡去的凌冽,自己都没觉察到,他的唇边也隐隐约约绽放出一抹笑容。
○○○
凌冽这一觉并没睡很久,南境午后高悬的骄阳将整间屋子烤得极暖、照得极亮。
眼前光晕闪烁,凌冽裹着柔软温暖的被子,总觉得自己好像睡在软绵绵的云层中,他不想睁眼,却总觉得那道浅银色的纱帐外,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人影。
那影子金光闪闪的,也不知是罅漏的明亮日光,还是他心里特别、特别想见的那个人。
半梦半醒间,凌冽伸出手去,隔着帘帐一起捉向那道金影,嘴里也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恬恬……”
本以为只会捏到一圈细碎的纱网,结果指尖却明显地触到了一绺带着热意的发丝。
凌冽陡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被揪住了头发,侧坐在床边的小蛮王不得不仰着头、保持了一个古怪的姿势。他的右手上还帮着厚厚的绷带和夹板,脖子上极其滑稽地吊着一圈薄纱。
乌宇恬风眨了眨翠色眼瞳,小声呜呜道:“痛痛,哥哥松松。”
结果,回应他的,是星沙银帐被从里掀起,层层叠叠的纱帘像新嫁娘的头纱,从上往下盖住了乌宇恬风,在小蛮王还未回过神时,脸颊上就被轻轻地吧唧了一口。
小蛮王被亲懵了,呆愣在原地,翠色眼瞳瞪得比新鲜的龙眼还大。
凌冽好笑看他,又主动蹭过去啄了啄他的唇瓣:“傻恬恬。”
这次,乌宇恬风不傻了,他侧过身,伸出还完好的左手,深而紧地揽住了凌冽的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再带了带,他用亮闪闪的翠色眼瞳细细描摹了凌冽眉眼,然后笑着,凑过去紧紧衔住他微微开合的双唇。
缱绻啄吻,变成了缠绵的深吻。
乌宇恬风于此道上还算娴熟,可他的霜庭哥哥竟头一次不服输,他那么丁点儿的优势,很快就在凌冽的勤学和举一反三中溃不成军,两人都从压叠的唇瓣上,感受到了彼此——
凌冽感受到的,是只有小蛮王能给他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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