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深吸一口气,咬牙闭上眼睛,“若以您的血入引,必能药到病除!”
凌冽一愣,下意识想的不是此法荒谬,而是在想——小蛮子竟病得这般重?
他正准备答应,下一瞬手臂就被人紧紧抱住。
这样突兀的动作,凌冽原以为是元宵,结果垂眸下去,看见的就是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乌宇恬风,他用力地箍住了他的双手手臂,瞪大绿色眼睛瞪着孙太医:“你胡说,哥哥不许听他的!”
孙太医不以为忤,反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
凌冽看看乌宇恬风,又看看孙太医,终于后知后觉地觉过点儿味来,他眯起眼睛,审视地看向乌宇恬风。
被渗人目光罩住的小蛮王浑然不觉,还紧紧地抱着凌冽手臂,他噘着嘴道:“划破血脉放血好痛好痛的,就算有用,也不能让哥哥为我受伤,我才不信你!”
孙太医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凌冽原本还生气,气乌宇恬风骗他,但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小蛮子曾经面不改色放出来的那些血,他撇了撇嘴,无奈地挣出一只手摸了摸小蛮子脑袋,然后冲孙太医摇摇头,还了他抱歉一笑。
孙太医摆摆手,拉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元宵离开了树屋。
乌宇恬风见他走了,还有些莫名,他转过脸来,认真地捧着凌冽的胳膊道:“哥哥,风寒是小病,我从没有听过风寒需要针灸、拔罐和以人血为引的,你别信他好不好?”
凌冽看着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的小蛮子只是想要向他讨要点“好处”,就折腾出这样多的事。明明想着哄他、骗他,听见要吃苦药、要被扎针、拔罐、放血都面不改色,却在听见了“要他放血”的时候,骤然慌了神。
见凌冽没说话,乌宇恬风还以为他不答应,也急了,他坐起身来,认认真真道:“哥哥,放血真的好痛好痛的,一把尖刀,你要先割破皮肤,然后再切断下面的几层肉,若是角度没找好,还要割开经络,才能让血顺利流出……”
凌冽看着他,心里更酸。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蛮子的头,他张了张口,想问:既然这么疼、这么麻烦,那当初的你为什么毫不犹豫,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划伤自己给我放血。
但转念一想,小蛮子做这些,从来都只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凌冽闭了闭眼睛,他不想了,再想下去他要开始难受了。他缓和了一会儿情绪后,冲乌宇恬风笑了笑,然后沉声道:“好,哥哥信你。”
乌宇恬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凌冽透过他,终于看见了堆在屋子一角的熊皮褥子和铜盆,见小蛮子已经大汗涔涔,他忍不住摇摇头。转瞬间,凌冽也有了主意——
他支起一只手托腮,斜倚在轮椅扶手上,声音也放软拖长,做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唉……都说这一季的风寒最容易过人,恬恬病成这样,要不,晚上我还是搬回殿阁南屋去住?”
“……”坐在床上的乌宇恬风僵住。
凌冽挂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时,看见他眼神揶揄,乌宇恬风才明白自己露了馅儿,他偏黑的俏脸上泛起大片红云,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只勾着凌冽的手指,气鼓鼓道:“哥哥大骗子!”
“哦?”凌冽含笑,“我怎么骗你了。”
“哥哥明明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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