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我迟早休了你这毒妇!”
舒楚仪看着这两人,摇摇头一笑,让人将安平郡王扶回船舱里。
大船继续航行,一个时辰后,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浩浩荡荡的船队顺嘉陵江北上,来到了凤县的太白山附近。
安平郡王伤重,刚睡下去没多久,就被舒楚仪的人敲门叫醒,请他往甲板上一叙。红云漫卷、艳霞漫天,在暮霭沉沉中,安平郡王看见了被五花大绑在甲板上的柳氏。
柳氏身上穿着简单的粗布黑衫、云鬓散乱,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被一并捆着,三人身后还有好几只大开的布包袱,里面是散开的金银玉器、珠宝首饰。
安平郡王被两个士兵扶着,一见柳氏和她的侍女如此,面色就变了。
他目光飞快地扫柳氏一眼,才看舒楚仪问道:“姻世伯,这是……怎么一回事?”
舒楚仪立在点满了火把的船头,笑眯眯地回看安平郡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入夜后,我的士兵看见这三个女人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鬼鬼祟祟的,以为是小贼,便将她们统统拿下了。结果点燃火把一看,唷,这不是巧了,竟然是郡王妃。”
安平郡王愣了一下,而后愤怒上前,狠狠踹了柳氏一脚,“贱妇!”
柳氏倒在地上,却飞快地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跟着本王北上,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事成之后,本王更会封你做皇后!让琅儿成为太子!你怎么就要这般背叛本王?!”
“皇后?”柳氏桀桀怪笑道:“郡王高看妾身了,妾只愿同自己的夫君长相厮守,容不下后宫佳丽,也没那些皇后贤良淑德、能养旁人孩子,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安平郡王翻了个白眼破口大骂,气急了,更甩出一份休书砸到柳氏脸上,“你以为本王就非你不可吗?!你带着你的人、拿着你的脏东西,给我滚!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
两人这边吵着,舒楚仪却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热闹。
等安平郡王实在支撑不住开始咳血了,他才施施然凑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休书塞入了柳氏的前襟中,他看着那个被打肿脸、十分狼狈的女人,笑道:“既然郡王已休了你,那一介民妇、竟敢闯入我军阵中——”
他看了一眼安平郡王,才继续道,“按规矩,当斩。”
安平郡王当场倒抽了一口凉气。
“且你这刁妇,行刺一国郡王、盗窃郡王府财物,实在可恶,”舒楚仪面无表情地冲手下人挥挥手,“郡王性子软,怕是见不得血光,我看,就沉河吧。”
听见“沉河”二字,柳氏和安平郡王都变了脸色。
柳氏身后的侍女更尖叫起来,大喊着“郡王救命,她们还不想死”,却不料,正是这几句话更成了她们的催命符,让舒家的士兵堵住嘴、缠上巨石,扑通两声、丢入了湍急的江水里。
安平郡王面色寡白,没想到舒楚仪谈笑间就在他面前杀了两人,他脚下一软,直跌坐在地上。又见柳氏也被绑上石块,这才跳起来,忙扯住舒楚仪衣服道:“世、世伯,她也算是您的姻侄女、琅儿的生身母亲,您、您手下留情啊——”
舒楚仪只笑,慢慢地将衣摆从安平郡王手中抽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对您已经生了二心,此时不除,难道将来等太子即位,让她仗着生母的身份来拿捏朝廷么?”
安平郡王急得满头冒汗,“可、可是……”
舒楚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日您荣登大宝成为天子,还愁找不到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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