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得多,苏贵妃却几乎将她宫中的私库搬了个半空,从丝绢绸缎到文房笔墨,再到名吃点心,一应相送。
闹到后来,凌冽靠在乌宇恬风怀中,两人一道儿坐在宁王府的秋千架上,远远看着元宵指挥人往小板车上搬东西,凌冽身上软,看着那些东西有些憋闷,叹了一道,“……比起我,我娘好像更喜欢你。”
乌宇恬风闷闷笑,胸膛起起伏伏,牵动着凌冽也跟着动。
他手指头灵活地剥了个葡萄,将那圆圆的软果子捧到凌冽嘴边。
凌冽靠在他怀里,抬头看见他笑着的绿眼睛,还有绿油油葡萄藤下他金灿灿的卷发,一翻眼睛张口吞下,“……算了,谁叫你好看。”
乌宇恬风用凌冽今晨送他的帕子来给漂亮哥哥擦嘴,在心底说:哥哥才好看。
秋千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两人相拥着看着这一日的夕阳。
漫天晚霞疏散,金红色的光晕砸落在人间,收拾完的元宵抬头擦擦汗,想问凌冽晚饭用什么,结果才出口喊了个“王”字,就抬起双手将捂住了嘴——
他们家英明神武的王爷,正被那位来自南境的小王妃打横抱着。
而小王妃冲他挤了挤眼睛,竟然还腾的出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便健步如飞地带着凌冽回屋。
元宵想到孙太医唉声叹气离开的背影,脸颊微微泛了红。
唉,王爷反被王妃折腾垮了。
元宵苦恼地锤了锤额角,真是搞不懂,其他家的男妻也这样吗?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宫中设宴,让朝臣和众皇子进宫热闹,除了在京的太子,乌宇恬风也在这宴会上见到了漂亮哥哥的其他姐妹兄弟——其中有一位从蜀中来的郡王,性子活络,又会变戏法,最得他赞赏。
而这位郡王家里,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上来就扒拉着乌宇恬风卷曲的金发直呼好看,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还骗得乌宇恬风送了他一块糖果子。
宫宴上有酒,凌冽新婚,自然被兄弟们围着多劝了两杯。
出来时,虽未醉,却微醺,他走路摇摇晃晃,乌宇恬风怕他摔着,便小心翼翼地牵着他。
因此,两人走得很慢很慢,也落在了最后面。
除夜京城有雪,宫|道上的积雪晨时被宫人扫过,这会儿又垒上了薄薄一层,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天空中,是新年时放的礼花,一簇簇得很漂亮。
进宫前,凌冽给他讲过,说中原最好看的烟花叫“白宵练”,制作起来很是复杂,一枚烟花点燃,放到天空中,能绽放出足一刻钟的各式花朵,绚烂得很。
今年上因为江南水患,朝廷拿不出更多的钱来,可能没有白宵练看,但往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此刻,头顶光晕闪烁,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盛放。
乌宇恬风却没有心思去看,只是认真地盯着凌冽摇摇晃晃的脚步,凌冽则是牵着他,笑盈盈地看着天穹中漫天星河,还有弦月一轮,笑道:“好阿恬,回去给你压祟封。”
乌宇恬风点点头。
“听说春日父皇要去泰山东巡,他带大哥去,我带你去山南泡温泉。”凌冽又说。
乌宇恬风弯下眼睛,“好。”
“等再过两年,朝堂内外都安定了……”凌冽想了想,“我们一起回一次南境?”
乌宇恬风一愣,停下脚步来看凌冽。
漫天焰火下,凌冽狭长的凤眸亮晶晶的,“我在书中看过,南境风物,与中原大不同,我也想……到你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看山、看看雪,见识见识你们南境的望天树、独木成林,百鸟和群凤。”
乌宇恬风抿抿嘴,趁左右宫人都没注意,飞快地凑过去香了香凌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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