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便也纷纷离了席,口道告退。太子没说什么,裴砚随众人一道退出去,心里一阵懊悔。
完了,白搭了。
走神被抓个正着,这阵子的努力全白费了。
退出殿外,周遭的气氛都一松,裴煜看着他忍不住蹙眉:“三弟如此,还不如和大哥一道早早回家,倒好多这时候丢人。”
裴砚无可反驳,任由他训斥。裴煜无心多说他,实则心里还有些窃喜,因为以他们裴家的门楣是必要有一人当选的,大哥和三弟若都没戏,那就只剩他了。
裴砚眸色黯淡地与裴煜一起往宫门口走,一众公子速度不一,不知不觉就散开了些。二人快到宫门口时,一宦官疾步追了上来,遥遥就喊:“裴三郎留步,裴三郎,留步!”
兄弟二人脚下都一顿,数步外等在宫门处的胡大娘子也望过去。那宦官行上前,低眉顺眼地笑揖道:“太子殿下还有事要与您议一议,还请您回东宫一趟。”
只这么一句话,足以让裴煜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他张了张口,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一个字。裴砚看他一眼,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向那宦官道:“公公先请。”
宦官笑言:“公子请,奴为公子引路。”
胡大娘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看得到裴砚又被人请回去了,心弦也紧绷起来。待裴煜走到跟前,她忙问:“怎么回事?”
裴煜垂头丧气:“太子殿下说,让他回去再些事。”
胡大娘子倒吸冷气,遮不住地露出惊色:“那太子的意思是……”
裴煜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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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陆时铸在一众公子离殿后就入了内殿,太子正好刚写完自己定下的名单,见他进来,就毕恭毕敬地上前递给他看。
名单上一共五个人,陆时铸扫了眼,视线顿了顿:“殿下。”
“嗯?”
陆时铸沉然:“定国公府门楣显赫、世代忠良,挑上一人是必要的。只不过……殿下当真要选这裴三郎?他的出身……”
陆时铸摇了摇头:“只怕裴家二郎要有怨言了。”
太子笑道:“此等大事,学生顾不得他家里的情绪。老师也看见了,上午那篇文章,裴砚实在比裴煜要好太多。裴煜的文章虽活却散,裴砚倒有些段落写得称得上出彩,有些观点只怕还是拜读了老师的文章才得来的。”
这一点太傅也看出来了,一时沉吟不语。
太子又说:“适才我们议事时他说得也都像样,兵法上略差一些,别的都不错。孤仔细听了他的一些说法,听得出他平素读书读得广,学问做得也深,可见素日比他二哥刻苦。”
陆时铸听他对比得如此分明就不好再劝了,缓缓点头:“殿下既拿定了主意,臣就不多说了。定国公府也是明事理的人家,理当不会说什么。”
“是。”太子颔首。抬眸时恰好定下来的五人也都陆续回来了,候在外面的宦官入殿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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