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开源节流啊……
楚沁思前想后,觉得以现下的情形来看,“开源”比“节流”更重要,因为裴砚应酬的开支是不好“节流”的,要节就是从她犯馋叫菜这些事上省,能省的极为有限。
她于是让清秋将她嫁妆里的房契地契都找了出来,仔细地整理了大半日,把田契、宅契、商铺都分门别类地记了一遍,直弄得自己头疼。
上辈子,她还真没为这种事操过心。因为那时成婚的头几年他们都住在定国公府里,在家住总是能省省钱的,开销比现在少一大块;后来到分家搬出去的时候,裴砚又已混出了头,俸禄水涨船高。
所以那时候她根本没遇上过缺钱的事情,对明显的各种产业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着每月收一收钱,至于有没有哪个商铺哪块田交得少了几许、亦或本来能挣更多却没挣到,她从来没费神过。
所谓“不瞎不聋,不做家翁”,这话多少是有道理的。大宅院里的事情多而杂,管得太细得把自己累死。
——但是缺钱的时候除外。
楚沁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傍晚,用过晚膳后又打理了一阵子,再摸出怀表一看都七点半了。
这个时间再梳妆更衣往宫门口赶是来不及了,她只好叫来清秋,让她差个小厮骑快马赶去跟裴砚说一声,就说她今日忙得顾不上过去了,让他直接回家,省得他在那里干等她。
八点半,裴砚回来了。
他进了门就直奔正院,踏进卧房一看楚沁坐在茶榻上手里捧着个本子,只道她在读闲书,开口就问:“大夫怎么说?”
楚沁同时抬头:“你回来啦,我有事跟你说。”跟着听到他的话,一愣,“什么大夫?”
“……”前一秒还以为她要跟他说看大夫的结果的裴砚顿时知道自己想错了,眉宇挑了挑,“你没让大夫来?”
“我忘了。”楚沁哑笑,他便睇了眼清秋,让清秋去请大夫来,接着坐到与她隔着一方榻桌的位置,问她:“什么事?”
楚沁道:“等你下次再歇息,陪我去看看各家商铺还有田宅吧。”
裴砚问:“什么商铺和田宅?”
“就是我嫁妆里的那些。”楚沁神情恳切,“我想去瞧瞧商铺经营得怎么样、田宅又都是什么情形,若有能多赚钱的,以后咱们就多些进项!”
裴砚怔了怔,茫然:“怎么突然操心这个?”
楚沁望着他:“家里缺钱了,入不敷出。”
“……”裴砚闷了半天,“哦”了一声。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在定国公府的那十七年,胡大娘子虽然待他刻薄,银钱却从来不缺。现下冷不丁地听楚沁说要去察看商铺田宅,他一点都没往缺钱上想,听她直说了他才恍悟。
恍悟之后,就是觉得愧疚和丢人。
他觉得他不管不顾地带她出来了,现下竟然要让她操心赚钱的事,很是不对。
裴砚沉了沉,低着头道:“陪你去看可以,但你别急,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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