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确实漂亮,但诸如这样的东西就和衣裳、马车一样,戴在身上多少有点抬身价撑场面的作用。他在东宫为官,这东西在他身上就比给她有用多了,她素日里和官眷们的走动也就那么回事。
可裴砚毫不客气地挑眉:“你们女孩子才用这样的东西,花里胡哨的,我戴出去让人笑话。”
楚沁自知他这话是哄她的。因为这块表的表盘虽然不素,却也决计称不上“花里胡哨”。
但听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坚持了,摸出那块旧的还给他,又捧着这块新的欣赏了半天:“真好看。”
“喜欢就好。”裴砚伸手将她一揽,她就势倒进他怀里。表盖“啪”地一声在手心里阖上,她抬头看看他,又说:“明天你起床的时候,记得喊我?”
裴砚皱眉:“你多睡一会儿。”
楚沁道:“太子妃既赏了东西,我就得进宫去谢恩才合礼数,这事宜早不宜迟。”
裴砚闻言恍悟,点头答应下来。第二天天不亮二人就一齐起了,楚沁习惯性地摸出怀表看时间,看到那块新表的刹那就不自觉地又笑了笑。
这些漂亮的小物件真让人开心啊!
她上辈子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几样,正是白活了。
楚沁于是连心情都格外明快了起来,洗脸梳头时都在哼小曲儿。裴砚见她心情好,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了笑,眼看她换好衣裳还立在镜前左看右看,一副对自己很满意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踱过去,从身后将她一抱。
“叭”地一声,楚沁还没回神,脸颊上就被重重吻了一下。
她眨眨眼,从镜子里看着他问:“你看我穿这身去见太子妃,合适吗?”
“很合适。”裴砚也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少女上身穿这件西瓜红的琵琶袖上袄,前襟上有彩蝶翩跹的绣纹。下头是白色提暗纹的褶裙,裙摆处绣着花枝。那块淡金色的怀表被她挂在脖子上,正好垂在衣襟前,被那西瓜红的颜色一衬托,色泽看起来更漂亮了。
可这一切衣装带来的漂亮,都不及她这样望着他的样子更让他心动。
裴砚禁不住地又吻了她一下,从镜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股温存在无形中蔓延,直到楚沁双颊泛起红晕,用手肘碰了碰他:“该用膳了,不然进宫要迟了!”
他“嗯”了声,虽然应了,却没松手,直接拢着她转过身往膳桌蹭,又是那副死皮赖脸的耍赖样子。
楚沁在他怀中低笑两声,到了桌边,硬将他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按着他坐下。
他们的早膳一贯吃得简单,尤其是每日都要赶时间进宫的裴砚,常是随意吃两个包子、再喝几口豆浆和粥就了事了。反正东宫不会饿着他,点心随时都有。
是以这早膳吃了不足一刻,两个人就都放下了筷子,起身漱了口便准备一起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却被追出来的婢子喊住了:“公子!”
楚沁转头一看,一眼认出跑出来的是母亲跟前的柑橘。柑橘却是跑到近前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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