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游过的冰冷杀意。
从狱警刚才的态度,他知道,暴力和侵犯在这里是允许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放纵这种行为,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他们既不需要写检查,同时还可以从囚犯那里得到一些精神和物质上的小消遣。
在监狱,当暴力成为唯一规则的时候,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有所谓的自由。
那他是不是也该适时展现一下自己的拳头呢?肖斯诺在考虑着。
那两人早被色心冲昏了头,一点没发现沉默不语的少年左脚后提了些许,微微调整着身体,形成一种恰到好处却又难为人发现的攻击与防卫兼备的最佳姿势。
那人高马大的光头毫无顾忌地摸上少年的脸,目光里垂涎欲滴的饥渴简直让人作呕,他扭过头对另一人笑道:“嘿嘿,听狱警说,这长得比小娘们还嫩的小子就是S市那个贪污受贿数十亿美金的大贪官的儿子,这世道真他妈忒无常了,老子贪了那么多钱,儿子却给我们当马骑了。”
眉角落了道狰狞刀疤的男人把光头顶开了些,自己凑上肖斯诺的脸,血红的舌头沾着唾液色情地舔了舔少年那比美玉还细腻晶莹的耳垂,恶劣地嗤笑道:“他老子贪那么多钱关你鸟事,你还能拿这小美人的屁股去勒索钱吗,抢劫犯?”
“你他妈以为自己高尚到哪里去了,剥皮杀人狂?”光头反唇相讥,一把推开了刀疤男,“操,上次就是你先来,把人干的去了半条命,害我没尽兴,这次我先来一发。”
“行,你老大,你先来。”刀疤男阴恻恻地笑了声,伸手去捏肖斯诺的下巴,却被少年头一偏避开了,惹得光头幸灾乐祸地一阵大笑。
光头侧身挤开他,嘿嘿讥讽道:“滚开点,剥皮变态,小娃娃不喜欢你。”
刀疤男朝旁啐了口唾沫,凶狠地瞪了眼肖斯诺,回头冲光头恶毒道:“就喜欢你!你他妈别给他夹断了!”
光头一脚踹开他,压着少年单薄的肩膀,粗糙的大手猥亵地揉弄了把肖斯诺的翘臀,脸上肌肉笑得颤抖起来:“天生尤物,夹断了也他妈爽。”
肖斯诺额前的黑发滑下眼梢,掩住了眼睫深处的寒光,水红色的唇轻抿,唇角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等我打爆你们的头后,你们最好还能笑得这么欢畅。
眼角余光瞟到刀疤男忿忿不甘地躺回靠着墙角的大通铺,摸了根烟咬嘴里开始吞云吐雾,肖斯诺心下冷笑,右手缓缓凝聚起手臂的肌肉,就在光头一脸淫欲地凑过来想舔他脸颊的时候,眼里寒光一闪,右小臂猛地砸向对方咽喉,同时用右腿封了他下盘的退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光头面色大变,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下,电光火石间,肖斯诺骤然变招,手掌外侧猛击对方上唇,极为凶狠的一下,光头当场疼得捂住嘴嘶嚎着滚到了地上——上唇的神经靠近皮层,只要把握准确,哪怕是轻轻来一下,痛感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更别说是十成十的力道攻击上去。
不失时机地,肖斯诺顺手抄起眼睛早瞄好的一根滚在脚边的铁质床栏,抡起棒子就毫不手软地狠砸了下去,红红的液体顿时淌了光头满脸,杀猪似的嘶叫立即断续变成了没什么生气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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