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小时,中午饭堂开荤。
换言之,七营的囚犯们极少能出自己的监室,除去一三五的午饭在集体饭堂用餐,平常一日三餐全都由专人送进牢房。
但别以为这样的日子有多轻松自在,按乔白的说法,一周三天开荤,大段的休息时间,只是为了周末两天的“预备赛”。
肖斯诺进七营的那天,10月12日,周六,看守刚刚宣布完新一季度参加“预备赛”的囚犯名单。
七营三个区,每区十一个监室,都有固定名额,但不巧的是,和乔白同一牢房的是个亡命之辈的基佬,刚和乔白碰上面就动了歪主意,双方一动手,乔白几拳脚直接把人打进了医疗室,然后就再没出来。
于是,肖斯诺适时地顶了这个空缺。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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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们,晒太阳的时间到了!”
看守的声音通过楼道的广播高亢地震动了每个囚犯的耳膜,牢门哗啦一声齐齐打开,全副武装的狱警已经侯在了楼下。
球场大的户外活动区,围着十米高的墙,顶部覆盖了细密的铁丝网,阳光被银色的铁丝割成了一块一块的斑驳光影,整个放风区看着像个精实的金属笼子。
三个区的囚犯都在不同的区域,隔着几重铁丝网,彼此吹着口哨怪叫,比划着手脚作势就要干起来。
肖斯诺早见怪不怪了,自己找了个清净地方坐下,靠着墙晒起了太阳。
十月的天,早不热了,阳光落在身上有股暖融融的味道,骨子里都生了闲散慵懒的意态。
“喂,不介意我坐这吧?”有人走近,阴影覆到了脸上。
肖斯诺睁开眼,眯着漂亮的黑瞳懒懒瞟了眼,撇嘴道:“地上没签我大名。”
对方双手插兜,逆着光线看不清脸,低低笑了两声,似乎很愉快,转身就坐到了旁边。
肖斯诺脸都没侧一下,沐着阳光继续神游,他根本不担心有人会突然发难,七号营里,狱警们身上那些玩意儿可绝不是为了摆着好看。
“你是乔的新室友?”淡色的栗发,秀丽的眉梢,细致堪比少女的眼眉,极为清瘦纤细的美少年,一笑,弯弯的眼睛里流转出一种狐狼似的隐秘狡黠。
——七营里,什么人都有。
“你说的是乔白的话,确实。”肖斯诺无所谓地答道。
“运气不错,乔是个好搭档。”少年笑嘻嘻地顺口接了句。
“搭档?”肖斯诺不带任何意味地重复了一句,扭过头,嘴角微弯,“他的搭档似乎命都不太好。”
“哈哈,原来你知道嘛。”少年伸手拍了拍肖斯诺的肩,冲他眨眨眼,“T台上的美男也很暴力。”
肖斯诺弹开他的爪子,若无其事地转开脸,口气冷淡:“没兴趣。”
“哈哈。”少年对肖斯诺的反应一点不以为意,眉开眼笑,伸出右手以示友好,“三区的难友,多多关照。”
肖斯诺挑着下巴哼了声,伸过手随手击了下:“肖斯诺。”
“邱禾。”少年嘻嘻笑道。
肖斯诺敷衍地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邱禾却忽然用手肘撞了下他,神秘兮兮地笑了两声,扬扬下巴朝某处努了下嘴:“瞧,和乔搭档其实真是你运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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