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中年流浪汉。
肖斯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巴曼德咬着香烟嘻嘻笑出声,用枪托撞了下他的后背:“喂,小绵羊,听说身手不错啊。”
肖斯诺脸色冷冷淡淡,也没什么表情。
“哈。”巴曼德没意思地笑笑,呲呲牙,自说自话地道,“切!这地方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个个安分守己得让老子都牙痒。”
肖斯诺心下冷笑,只当没听见。这帮狱警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巴不得天天有人闹事,然后天天给他们当靶子练枪。
“喂,小绵羊,真不看出来,还挺有能耐啊,鬼斩的刀都没把你斩成两段。”巴曼德好奇地挑了少年两眼。
肖斯诺垂了下眼睫,没什么感情地提醒:“长官,和犯人说太多话不合规矩吧?”
“规矩?”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巴曼德扛着重枪哈哈大笑,嘴里的烟往指尖一夹,用力拍了拍肖斯诺的肩,“小子!这里没什么规矩!随意的很!如果硬说有一条的话,活着出去。活着出去,才是真正的规矩。活不下去,什么都是空的,知道吗?”
肖斯诺怪异地看他一眼。
“切!别那么看老子!老子好歹也算暴民中的良民,不然也到不了这里来。”巴曼德手指抹了抹下唇,笑得嚣张恣意的。
肖斯诺掀了掀嘴角,随口说了句:“看人死地里攀爬求存很有意思吧?”
“有意思?”巴曼德重复了一声,诡秘地咧了咧嘴,“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尤其是亲自经历一番后再看别人,那滋味真比性高潮还他妈爽!”
亲自经历一番?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肖斯诺点点头笑起来:“长官,可以问一句,你是这里第几届的勇士?”
巴曼德一顿,然后忍不住爆出一阵大笑,耸耸肩上的枪,眼光有些赞赏地挑了眼肖斯诺:“小子,前途无量啊。”
把人押送到门口,巴曼德叩了两下门就直接走了,走时还笑嘻嘻地冲肖斯诺飞了个吻,也不知道什么用意。
推开门,室内光线有点暗,一如其主人古板严苛的性格,到处是沉郁的黑色气息,一扇红叶狩屏风摆在窗前,黑红的黄花梨屏风架沉稳地落在那里,沉厚中透着股着冷硬之气。
前面是一张紫檀木雕刻的条案,上摆仿古刀架,龙纹盘旋。
千道忍一如初次所见的模样,冷肃,漠然,挺拔,有着最为纯粹的武士精神,背着身站在那里,静静地抚弄自己的佩刀。
这仿佛是他最习惯做的一件事,熟稔而且细致。
肖斯诺并未走的太近,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彼此都不会神经紧绷。
千道忍仿若未觉来人,冷冷站着未动,脱去军装,一身黑色和服衬得他挺拔的身姿刚硬如铁,双手沉稳地握着刀柄,鬼斩正宗没有收敛气息的刀鞘,即使不挥动,那沛然的冷冽刀气也似能侵人筋骨,让人不自觉中心底生寒。
肖斯诺有些不自在地蹙了下眉尖,尤其脑中还残留了昨晚那种叫人不愉快的梦,看着千道忍,简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长官,您找我?”肖斯诺显然没对方有耐心,片刻就耐不住那种冷肃压抑的气氛了。
“不是师兄吗?”千道忍冷硬的声音如鬼斩刀一般的寒冽俐落。
“师兄?”肖斯诺抬起头,唇边勾了抹几近虚伪的笑,“那么师兄有办法把我弄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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