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诺一愣,随即听明白了,瞪他两眼,脸一别,竟真挺尸了。
乔白看着他,有些好笑地问:“你这么讨厌男人?”
“废话。”肖斯诺忍了半天,还是迸了两字出来。
“真不给面子。”乔白状似失望地叹了口气,“同吃同住还同睡,就没培养点特殊感情来?”
“特殊感情?”肖斯诺淡淡重复了声,忽然侧过脸冷冷一笑,“怎么?精虫上脑,又想玩‘同步’?”
乔白乐了,贴着肖斯诺的脸笑:“我倒是想,不过我介意别人看现场。”说着,压住肖斯诺的手脚一松,翻身躺到了旁边,手臂只略略搭在肖斯诺身上,一下没了动静。
黑暗里,沉默了片刻,肖斯诺忽然淡淡问了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乔白翠绿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了下。
肖斯诺顿了顿:“你心情很躁动,不会有战前恐惧症吧?”
“恐惧症?”乔白一侧头,整个人都贴了过来,轻声地笑,“这么小瞧我?怎么不说是兴奋综合症?”
肖斯诺切了声,一脚把人蹬开了些,冷淡道:“没事就好,别拖累我。”
乔白压着声音笑了两声,头枕了枕手臂,忽然问了句:“肖斯诺,你觉得死亡是什么呢?”
“死亡?”肖斯诺眼光怪异地看他一眼,顿了下,微微翘了下唇,很平很淡地说,“人类本能而已,你的,我的,所有人的,让人追求生命终结,沉迷暴力和破坏性行为的根源,归根结底,就和生存一样,与生俱来的,避无可避的,所以,无所谓惧怕,直面才能击溃它。”
“无所谓惧怕,直面击溃?”乔白忍不住笑,“你还真是嚣张得可爱。”
“不是嚣张,是自信,退无可退的时候,人都需要这种自信。想活,就必须要有活的自信。”肖斯诺平静地说道,仿佛谈论吃饭喝水一般的若无其事。
乔白笑:“肖斯诺,你是个正常人吗?”
“正常人?不是。”弯了下唇,淡淡阖上眼睛,肖斯诺说,“这里,没有正常人存活的余地,谁都不需要做正常人。”
乔白沉默着没说话,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折着分外冷调的光。
肖斯诺闭着眼睛忽然嗤笑了声,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还说没战前恐惧症?简直就是死亡恐惧症。”
乔白也笑了,过了很久,才淡淡说,仿佛自语似的:“我想当个正常人,所以先要学会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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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睡了一夜,天还没亮,肖斯诺就醒了,睁开眼,一脚蹬开压在他身上的乔白,怒目两分钟,忍了又忍才没动手鞭尸。
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早起低血压叫他头昏脑胀得直想踹人,翻身下床就直奔浴室。
但是,一进门的景象,直接叫他热血冲脑,简直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段大少衣裤脱得半条不剩,充分彰显了那一身精实漂亮的肌肉,水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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