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男人的爱,谈情什么的总是格外奢侈,做出来的,行动出来的,才是更为实际和可信的——显然,一向被认为鬼畜倾向严重的鬼斩大人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从某方面来说,千道忍是个严苛的精神洁癖者,可以没有性的爱,但没有爱的性,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可以说是太冲动,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话,他只觉得这是一种肮脏的交易。
什么交易?肉体和肉体的交易,虽然谁都有所得,但也谁都有所失,久了,就让人觉得实在肮脏,就像他和蝴蝶。
太有原则的人,在某些问题的认识上,总是古板得可笑。就像他用一个极端得甚至有些残忍的手段教训了D,让他再不能放弃身为刀者的荣耀和尊严,他觉得自己没有错,甚至,他认为他可以为这一切负责,尽管这种负责,在当事人眼里,被鄙夷得一文不值,但讲究原则的人就是如此,总有着一套自己认为可为和不可为的判断标准,即便这套标准在世人眼里有多么的荒诞可笑。
当初的教训只是意外,只是冲动,但之后将之揽为责任的存在,在自己付出努力和在意后,早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他“爱”的对象——尽管这种爱还只是停留在“你是我的所有物”这么浅的地步。
不过,当他“爱”的对象对他一直抱着极度排斥甚至厌恶的情绪时,他也会有种应该适可而止的觉悟,身为一名刀者武士,理智和警醒在任何时候都是救命的关键,他把D放进自己所有物的保管范围内,但D显然没有当他所有物的自觉,每次都不遗余力地挑衅他激怒他,他不是米兰·Z那种连生存的意义都不明白的人,他不需要通过征服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他要的,很简单,霸占着,然后谁都不准碰——千道忍的付出和执着,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
“师兄……师兄……”肖斯诺浑浑噩噩地叫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手臂搂着千道忍的脖颈,茫然无措地磨蹭着对方的身体,循着鼻尖那一丝丝的血腥味,找到颈侧那一处渗血的新伤口,用舌尖勾引似地舔弄起来。
少年的眼睛迷蒙微湿,半睁半敛,卷翘的睫毛鸦翅似地轻颤着,瞳仁底色上的一抹纯粹的黑像是冰泉里化开的点墨,晕得极为柔软,这么乖顺得宛如小猫一般的神情漾进男人的眼底,就像一根细柔的软羽毛,轻轻撩拨着那根叫理智的神经。
千道忍眼睛里有野火在窜动,烧得那双冷酷的眸子坚冰都开始融化,他半搂着少年的腰肢,掰过肖斯诺的头,抬起那人的下颌想要亲吻,对方迷蒙的眼睛盯了他半响,就在男人要吻到他唇角的时候,许是那种武士刀一边的凌厉气势触到了他哪根神经,肖斯诺猛地晃开了头,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下。
千道忍眯起的眼睛眸色发暗,突然抿唇深吸了口气,铁钳似的手猛地一拽肖斯诺,将人直接摔进了浴缸,整个人被强横可怕地按进了水,淋浴的喷洒当头冲下,浇得神志浑噩的少年在满浴缸的冷水里扑棱打颤,原本戴在头上的假发套浮了起来,少年一头黑缎似的长发在水里沉浮不定,像海藻一样散了开来。
铐在手腕上的手铐哐哐地砸着浴缸壁,肖斯诺好不容易挣扎着探出水面喘口气,又被冷酷的男人抓着头发按下了水,水面噗噜噜地冒着水泡,死亡的恐惧激得神经都忍不住抽紧颤抖,濒死的窒息感让人本能地寻找着呼吸的渠道。
千道忍看准时机,一把将人从水底捞了起来,不待人喘息,手指扣住对方的下颌,极为强势地吻了上去,肖斯诺本能地抗拒这种掠夺呼吸的行为,用力扭开了头,但下一秒,千道忍又把他丢进了水里,惩罚似的,男人自己也跨进了浴缸,用身体牢牢禁锢住他的手脚,连动弹的机会也不给,等对方扑腾地没了力气,然后再把他捞起来,搂到身前强行亲吻,抗拒,又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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