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倒是幸运多了。”
“哈!”戴辛格看他一眼,搓着手指抹了下微掀的嘴唇,“肖斯诺吗?那小鬼真叫人牙痒!”
巴曼德大笑,扔掉烟,厚实的军靴踩在地上碾了碾,随手把领口下的两颗铜扣扣紧了:“好了。说不定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都得仰头看他了。”
“切!”扭头看了眼红头发的老男人,戴辛格嘿地笑了声,撇撇嘴,无所谓地口气道,“管他娘的!有没有下一面还难说呢!”
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么一语成箴——说没下一面就真没下一面了。
地面突然震颤了下,然后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抖动,墙上迅速龟裂开的伤口像撕开在人脸上,瞬间满目疮痍。
一帮人被震得东倒西歪,都有些傻眼,不过几秒的时间,通道口已经出现大面积崩塌的迹象。
“撤!都他妈给我撤!”巴曼德第一反应就是坏事了!粗吼一声,招呼上人就往外跑。
“狗娘养的!还真给林医生说对了!有混蛋过河拆桥了!”戴辛格咬牙切齿,阴鸷凶狠的双眼微微发红。
眼见巴曼德带着人冲在前面,戴辛格紧跟了几步,抓着枪靠在墙上一阵粗喘,手捂了捂受伤严重的下肋,锋棱明显的下颌突然绷紧,眉头一皱,青筋爆出,连脸颊上的肌肉都跟着轻微抽搐。
通道尽头的金属大门已经开始缓缓合拢,像一道屏障,似要隔出天堂与地狱来。
想来也是,就算地底城毁了,黑岛也不至于一起葬入海底。在退路的选择上,陆宗南和普通人没两样——要死的时候只想活着;逃出生天后又野心勃勃地想翻身,这就是人类求生求存的本能。
禁岛下的交易再肮脏,陆宗南表面还有着一个最正派鲜亮的头衔——监狱长。只要禁岛不消失,这个地方就永远是他的私人领地,毁上一两个地底城又怎么样,这一大片海域都是他的!人活下来,咸鱼也能翻身!
戴辛格牙根紧咬,扭头看了眼那道正缓缓合上的金属门,眼睛半眯了眯,微有些充血,被红色液体沾得滑腻腻的手指慢慢搓了搓,嘴角忍不住扯开一抹无所谓的笑。嘿!他死在这里是不是也能算个因公殉职呢?
地面迅速塌陷,伤疤一样的裂痕眨眼间就蔓延到脚下,墙壁上的蓝色的晶矿碎成巨大石块,劈头盖脸地往下砸,偌大的房间除了那面粒子屏的墙,全都以摧枯拉朽之势崩坏!
大屏幕上仍旧跳着不断翻新的数据,但显然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忽闪忽闪的细纹开始模糊屏幕。栗发秀眸的美少年立在中央的大屏幕前,仿佛浑然未觉周遭的变故,两只琉璃珠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键盘上手指敲击如飞。
“该死的!”戴辛格啐了口血沫,接连几脚踢飞开乱石,回头冲邱禾叫道,“小混蛋!你他娘的还差多少!”拼死拼活的一场血战,甚至把命都准备豁这里了,为的就是拷进这小子脑袋里的东西,达成任务,也算还他林医生人情了!格老子的什么都不怕,就他妈怕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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