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好人,但路夭夭的好意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如果这两天没有小海妖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也没法像现在这样舒坦的养伤。
路夭夭也跟着爬上船,然后她又遇到了一个新难题。
好大的鱼,还会动!
路夭夭纠结又害怕,“这个怎么办?”
琴酒抡起拳头,对着鱼头就是一拳,精神百倍的鱼,只剩下尾巴在摆动。
“黑泽阵!”路夭夭尖叫着,挡在鱼面前。
琴酒纠结的看着路夭夭,“……你亲戚?”
这外形差别,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什么亲戚?”路夭夭被问得莫名其妙,指着琴酒的腰侧说:“你动什么拳头,伤口裂开了。”
琴酒无语,“抓鱼的时候就已经裂开了,别大呼小叫,怪吓人的。”
“你才吓人。”路夭夭赶紧扶着他坐下,“跟个豌豆公主似的。乖乖坐着别动,鱼我来想办法。”
安排好琴酒,路夭夭找出一个空酒瓶,像个初上战场的新兵,踏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腿却在打颤。
她走到鱼面前,深吸一口气,一狠心,一咬牙,狠狠砸了下去。
“嘭!嘭!嘭!”
砸中第一下,后面就没那么难了。
路夭夭疯狂的砸着鱼,直到鱼被砸得再没了反应,她才像是受了惊吓般,把酒瓶往海里一丢,逃离被杀的鱼。
琴酒看得乐呵,组织里第一次杀人的新成员,也没她这么有趣,“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在杀人。”
“这也是一条生命。”她干过最坏的事,也就是往蚂蚁洞里塞泥巴,杀鱼还是第一次。
琴酒沉默了。
难道,对于海妖来说,鱼算同类?
人可没把猴子当同类。
看着她低落的样子,作为一个杀人无数的恐怖分子,琴酒第一次试着去安慰一个杀鱼的小姑娘,“它为让我们两个活下去,付出了生命,一定能上天堂。”
“你真坏。”路夭夭翻了个白眼,找出药,催促琴酒,“赶紧把衣服脱了。”
“等浪平静下来。”琴酒道。
路夭夭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浪还大,万一两人又被掀海里,那药就被浪费了。
本来就是急救包,只有一点急救用药,这两天消耗下来,已经所剩无几。
路夭夭翻出小毯子,“那先把衣服脱了,把绷带解开,裹着干毯子。不能让伤口就这样捂着。”
眼看琴酒又要抬胳膊脱衣服,路夭夭赶紧上手,“我来,我来。”
琴酒看着她那急吼吼的样子,最后憋出一句,“……没人跟你抢。”
脱衣脱裤,路夭夭居然已经很熟练了,然后再拆开湿淋淋的绷带,用棉花把伤口上的水吸干。
腿上的还好,腰上的伤又长又深,还没长好又被扯开,血淋淋的,很是可怕。
好在这两天下来,路夭夭已经看习惯了。
这样的伤口,根本没法放任不管。
这一番折腾下来,海面已经平静了许多,路夭夭一丝犹豫都没有,开始给他处理伤口,“药的事,我明天再想办法,你的伤不能拖。”
琴酒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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