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和里卡尔对视,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嫌弃,“你就不该来。”
里卡尔冷笑道:“我总要来看看,你还活着吗?在我动手前,你可不能死了。”
“那你应该现在就杀了我。”琴酒冷冷道:“提供假情报,背地里偷袭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里卡尔一点也不生气,淡淡道:“你我相斗多年,就这么杀了你,太没意思了。”
两个冰冷的人,摆着扑克脸对视,说不上谁更冷,谁更无情。
路夭夭划着木板从水上摩托旁边经过,小心翼翼的看了里卡尔一眼,突然扬起船桨,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拍去。
里卡尔弯腰躲过,枪口对准路夭夭,全程没看她一眼,笑着对琴酒说:“胆子很大啊!是你的女人?”
琴酒的枪口对准里卡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你该走了。”
里卡尔挑眉,来了兴趣,“你这是怕我杀了她?”
“她终究照顾了我三天。”琴酒没表现出喜欢,也没表现出厌恶。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心向上爬,不沾赌博,不沾女色,唯一的爱好也只是在任务后喝一杯琴酒。
里卡尔也不觉得他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对一个小丫头心软。
他收回枪,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饶她一命,让她可以继续照顾你。”
礼尚往来,琴酒也收起枪。
“不要死了。”里卡尔将一包东西丢救生艇上,开着水上摩托飞驰离开。
两人的对话,路夭夭压根没听懂,就看到两个冰块拿着枪对峙,然后绿头发的丢下一包东西走了。
“那是什么,炸药包?”路夭夭催促琴酒,“赶紧丢了。”
琴酒被她的话逗笑了,心情好了不少,拿过里卡尔留下的袋子打开。
深色的环保袋里,装着许多医疗用品。
从缝合用的针、线、剪刀,到包扎用的绷带、纱布,再到内服的消炎药、止痛药,应有尽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路夭夭爬上救生艇,对着袋子一阵翻找,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放心的把东西留下。
“他真要做什么,你这样是找不到的。”琴酒笑道。
“别笑了,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这些针线怎么用?像缝衣服那样吗?你会吗?”
“你会吗?”琴酒反问。
路夭夭被噎住,“不会。”
“那就闭上眼睛转过去。”琴酒道:“我会。”
路夭夭想起他挖子弹的手速,乖乖转头,背对他。
过了一会,路夭夭忍不住开口,“我出去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你要不要听?”
“说。”琴酒的声音又闷又沉,像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路夭夭道:“之前不是说,那个绿头发的人,组织青壮年一起对抗恐怖分子。今天我打听到,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他们打着为大家好的名义,抢夺食物和钱财,不愿上缴的还会被打。最开始那天,不是有人不愿加入,就跑了出来。”
“我今天又打听到,那些人都被教训了。昨天我们打的那两个人,就是出来找那些不愿加入的人收保护费的。”
“一开始的时候,船长带着船员,还能管管。现在有几个船员加入,船长那边人心惶惶的,根本管不了他们了。”
说到这,路夭夭沉默了下来。
停了好一会,她才闷闷的说:“有人跟我说,那些人不止打人抢钱财,还会强暴……”
说到最后,路夭夭又羞又怒,根本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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