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算了时间:“十一点左右吧。”
“我操!”李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把勺子往餐盘里一扔,发出哐当一声,饭都不吃了,掐着景辞的肩膀疯狂地摇晃:“你是不是又交白卷了?!是不是?!”
“日!景辞我跟你势不两立!”
眼看着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对了,景辞连忙把他按下去:“没有,我真没交白卷。”
李宙不信:“那你怎么那么快?”
景辞淡淡地道:“答完了就出来了。”
题目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难度,很多都是扫一眼就知道答案了,连在纸上计算都不需要。
李宙实在是难以想象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完理综,他艰难地在心里分析了一番,最后把这句话自动理解成了:景辞把会做的都答了,不会做的实在没办法,就只好放弃了。
李宙眼泪汪汪地看着景辞,怪他,太相信哥们了。
眼看这次考试景辞进前三百无望了,难道他真的要去跟冯大秃抢喇叭?
李宙越想越心酸,连肉都吃不下去了。
一回到教室,就蔫蔫地趴在了桌面上,不论同桌郑阙怎么撩闲也没理。
郑阙刚想问他怎么了,教室门忽然被推开,刘老师黑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赢骄,你给我出来!”
刘老师昨天孩子发烧,下午就请了假。没想到一大早来学校,竟然还有个这样的惊喜在等着他。
赢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懒洋洋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行不行了,连午觉都不让睡,下午考不好算谁的?”
刘老师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赢骄从小在英国长大,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经常在中英两个国家飞来飞去,英语对他来说就像是母语一样。
因为不睡午觉而考不好英文?屁!
“说吧,你欺负张老师干什么?”刘老师关上教室的门,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张老师都哭了!”
“哭了?”赢骄惊讶地挑眉:“心理素质这么差的吗?”
刘老师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差点憋出内伤:“别撩闲!你给我正经点!到底为什么?!”
赢骄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正色道:“我合理怀疑张老师用不正当手段,来干扰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正当竞争。”
刘老师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赢骄把张静对景辞做的事说了,末了,又道:“这不是赤裸裸地滥用老师职权,来干扰其他班级学生的考试吗?”
什么?张静还抽景辞卷子了?
这事刘老师是真不知道。
他被赢骄洗脑,差点就来了一句干得好,幸好在脱口而出之前反应过来了,改口道:“那也不能骂老师!”
“我什么时候骂老师了?”赢骄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我怎么知道她会捡起来看。”
刘老师说不过他,再加上对张静也有气,黑着脸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跟我玩这套,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下不为例。”
赢骄可有可无地点头。
“还有,”刘老师又道:“景辞最近学习挺认真的,你别有事没事去撩拨他,听到了没有?”
赢骄轻笑。
没答应也没拒绝。
最后一门考的是英语,景辞不急不缓地答完了题,又照例检查了一遍,便放好试卷,安安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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