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漫不经心,眉目间还带着笑意。白祈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瞪着双乌黑眼眸,略显呆愣。
迟渊对此也有些意外,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晏昀仰头喝了口酒,支着头不疾不徐的开始解释。
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后,他在虚无中沉睡了百年,苏醒时不知身在何处,走了很久才寻到出口,不曾想直接进了魔域。
彼时魔域内一片混乱,有人自立为尊,夺取了大半城池。作为魔尊的洑素与其缠斗了数月,最后对战在修罗城。
然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打了很久都难分胜负,却在这时,洑素遭遇护法背叛,因为受伤而落了下风。
晏昀见他宁死不屈,出手救下他,又将那人诛杀,短短两日,魔域内的纷争因此平息,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洑素深知他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而魔族慕强,他又为晏昀所救,便郑重其事的想把魔尊之位让给他。
刚开始晏昀并没在意,后来觉得自己没了神核,天门也早已关闭,他短时间内回不去神界,留在这当个魔尊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他可以借魔尊的身份,维护魔域与其他各族的安稳。
“原来如此!”白祈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端着酒杯崇拜的看着他,“难怪这么多年来极少有魔族作乱,有你在,他们自然不敢胡作非为。”
晏昀不置可否地朝他笑笑,举杯与他碰了酒,三个人继续闲谈,不消片刻白祈便彻底醉了过去。
迟渊起身将他扶回房中休息,再出来时,晏昀兀自喝了好几盏酒,长发上点缀着几朵嫣红花瓣,眼神迷离的笑看着他。
“怎么了?”迟渊柔声问着,抬手替他将发间花瓣摘下。
晏昀怔然的看着他,这个人眼里心里都是自己,不管是三百前的少年,还是现在的仙尊。若是自己能早些明白他的心意,那该有多好。
“阿渊。”他眉眼带笑,抬手将一个东西递给迟渊,声音因为醉意有些慵懒,“这个送给你。”
那是一枚以银白丝线和一颗玉白菩提珠串成的流苏坠,珠身圆润饱满,上面隐约可见经文。迟渊伸手接过,深邃眼眸直看着他。
“你将剑穗给了我,这个便作为回礼。”晏昀知道他有些疑惑,笑着夺过流苏坠,垂眸将其系在他腰间。
“你我既为道侣,信物自然得一对。不过我的剑已折,剑穗不知去向,只能以它相赠了。”
他说着直起身,晃了晃银白流苏,笑问道:“怎么样,好看么?”
迟渊垂眸看去,白色的流苏和菩提珠垂落在腰间,与柔白的衣袍完美映衬。他浅笑着抬眸,见晏昀因为方才俯身,额角散下一缕长发。
他将那缕发丝轻捋向他耳后:“好看,我很喜欢。”
晏昀闻言,笑着眨眨眼,抬手给他和自己添了酒。迟渊没让他喝太多,片刻后将人抱回房间,指尖一旋,熟稔的在周围落下结界。
悠闲舒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仿佛眨眼间,三个人便在鹿台山待了快半个月。
这期间他们下棋赏花,喝酒闲谈,有时也和普通人一样,会摘些新鲜的果子,再由白祈打些野味,尝试着做几道菜肴。
当然了,晏昀不会做菜,都是迟渊和白祈在忙活。不过每次生火,他都会在旁边看着,毕竟阿渊清冷着脸洗菜切菜的模样,怎么看都看不腻。
而在这期间,因着清胤之前所说,晏昀不动声色的以神魂查探了迟渊好几次,终于在他体内发现了一颗诡异的水珠。
类似于荷叶上的雨滴,那水珠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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