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突然从秦时肩上抬起头，紧盯着秦时，半晌都没说出下文。
秦时偏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哪一出。
突然，一只掌心温热的手覆在了脸上，秦时一愣：“你……”
陈瑶和邹玲玲同时惊讶地张开嘴巴，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没等秦时弄清楚闻宋的情况，那只落在他脸上的手就捏了两下。
秦时眼眸微睁，似不可置信。
捏他脸？
捏两下？
随后，闻宋拖着长长的尾音慢吞吞地开口：“哪来的杜新荣？这不秦时嘛这不是！”
陈瑶：“……”
邹玲玲：“……”
秦时沉默着，面无表情抬手攥住闻宋的手腕，让他的手和手指远离自己的脸，而后肯定道：“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有喝醉！”闻宋当即反驳，大手一挥，要不是秦时躲得快，险些就要被他一巴掌拍脸上了。
秦时：“你醉了。”
闻宋：“我没有！”
秦时：“就是醉了。”
闻宋眼睛一瞪，不大乐意地推开秦时，自己还踉跄了两下，生气地一连说了好几个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有！”
邹玲玲有点没眼睛看，醉酒的文宋和平时她所接触到的温和稳重的文宋完全判若两人，就好像是把平时被稳重封印的小孩给放出来了一样。
陈瑶默默掏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闻宋。
邹玲玲：“陈瑶姐你干嘛？”
陈瑶：“拍下来留存证据，万一文老师酒醒之后不认账，或者断片怎么办？”
邹玲玲：“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说这话的不是陈瑶，是秦时。
秦时一把拉过差点踉跄到马路上的闻宋，瞥了她们一眼，说：“是该让他酒醒之后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陈瑶忍笑，有的人被当众捏脸不爽了。
“什么什么？我都说了我没醉了……”刚才那一番折腾似乎费了闻宋不少力气，这会子说话又没了刚才那个张牙舞爪的劲，一头靠在秦时肩上，呼吸都沉了几分。
秦时不想再和醉鬼理论，一把揪着闻宋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让周益开车回酒店。”
上了车闻宋突然就安分下来了，只是手一直都挽着秦时的胳膊，像抱枕头一样又是抱又是靠地赖在秦时身上睡觉。
车里气氛安静，两个助理也都不说话，各自玩着手机。
保姆车平稳前行，车窗紧闭连风声都听不到，秦时只能听到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均匀平稳，他侧头垂眸看去，平静的眼底泛起了一些波澜。
对杜新荣百般防备，到了他这里倒是睡得安稳。
一抹笑意绽在秦时唇角边，他自己都没能察觉，闻宋对他的信任，让他心情极佳。
“秦时……”
“嗯？”秦时下意识应声，回过神来，却发现文宋不是醒了酒，而是在睡梦之间叫了他的名字。
这是……梦到他了？
秦时扬起眉梢，有些好奇文宋梦到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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