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染上了明显的怒意,文锦如和文澜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但隐约能猜出是和刚才他们意外遇见的华蓝有关联。
秦家那点家事她们都不太清楚,但每每见到华蓝,从不没听她说起过秦时,文锦如作为一个母亲,多少能感觉到一点华蓝对秦时的冷淡,想来定是这母子之间生了什么嫌隙,只是不好问起。
和文家母女的饭局结束后,闻宋的心情还是很差劲,他念着华蓝那些疯言疯语,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
“我不在意。”秦时忽然开口。
闻宋愣了愣,从愤愤不满的情绪中抽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不在意,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望了,只是我心里难受得很,我在意,我生气,他们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对你?”
过去的那么多年,秦时是怎样一个人度过的,闻宋光是想到就觉得心头像是被拳头紧紧攥住了一样难受。
华蓝到疯了心里都不曾有过秦时的位置,这样的女人却对秦斯年用尽了她所有的母爱,这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讽刺的一件事。
秦时勾起唇角笑了笑说:“其实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时,我很惊讶,也有一瞬间觉得她很可怜,在她喊出秦斯年的名字之后,我就更觉得她可怜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华蓝执着了半生的秦斯年,终究还是葬送在她手上,葬送在她的偏执的执念中。
这么多年的偏执坚持,落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是何苦呢?
华蓝参不透,或者说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参透,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结局。
所以秦时觉得她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今后华蓝与秦斯年的种种,都不再和他有关。
秦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闻宋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开口询问:“你想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刚才有一瞬间像极了参悟人生,看破红尘的样子?”
秦时被他逗笑,笑着摇了摇头,说:“参悟或许有,看破红尘倒是没有。”
闻宋哼哼了一声,没说话。
秦时牵起他的手递到唇边,落下一吻:“这慢慢红尘路,我还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前路很长,他还要陪身边的很久很久,也会爱他很久很久。
秦时不敢保证来生,却希望他们有来生。
……
鉴定结果出来那天,闻宋被安屿临时通知了一个杂志的拍摄,一直到下午太阳落山才收工,赶往文锦如说的见面地点。
开车时,秦时觉得闻宋手机上文锦如发来的消息定位眼熟极了,上路后想起来,那不就是他家老爷子居住的老别墅区吗?
文家这是……
“我怎么感觉拍杂志比拍电视还累?”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一边揉捏肩膀,一边皱着眉头撒娇似的抱怨:“你知道我今天被折腾换了多少套衣服吗?还有头发和妆容,啊……我都不想提了,感觉这像是把我上一辈子没怎么拍过的杂志照片一次性都拍回来了!”
算了,具体是什么情况,到地方就知道了,不必现在就说起,让他一路胡思乱想或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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