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泥体,随着与身体的融合提高,她的年龄也一直在变化,如今已有十六七的模样,但仍是无法调动她原本的神力。
她猜测可能需要与泥体全部融合之后,才能慢慢恢复以前的力量。
一觉睡到第二日的下午,荀左醒得要早一点,正坐在窗前啃他那点硬邦邦的干粮。
宴星稚醒之后,顺手将钱袋扔给了他。
她不需要这些银钱,且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吃过一顿时候很长时间感觉不到饿。
二人从酒楼中出来,先是去成衣店买了身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衣裳。
宴星稚将长发分扎成两个丸子坠着长长的彩色发绳,再配上雪白的宽袖上衣与灯笼裤,衣着便利又看起来娇俏可爱,总算摆脱了那副乞丐模样。
荀左也换了身黑色衣袍,往宴星稚身后一站,有种高深莫测的老高手的味道。
可算是有几分人样了。
宴星稚提出要去城西的义庄看看。
路上的时候,荀左问她:“少主,你觉得那个自称是风眠神君的小公子,是个什么来头?”
宴星稚想了想,认真地做了一番推理,“首先,他肯定不是牧风眠,牧风眠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就算万中之一的可能他来了这里,会用更直接的办法进入万器城,断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他最讨厌麻烦。”
荀左在心里犯嘀咕,怎么少主好像一副很了解风眠神君的样子。
宴星稚又道:“其次呢,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灵力,先前在崖上还被一个骷髅架打落,但身上藏的宝贝应当是不少的,应该是人界哪个修仙世家的少爷。”
“不对吧,”荀左提出反驳,“若是修仙大族的少爷,出门必定有着非常大的做派,他为何独自一人?”
“他哪是独自一人,不是还有一只神兽跟着吗?”
“人界万千修仙门派和望族,从未听过有哪个养的有神兽,若是真有,定在人界闹得沸沸扬扬。”
神兽极为罕见,在下三界基本看不到的,更别说魇猫这种存在于历史记载中的神兽,已是六界罕见的至宝,若一出世必会引来各路争夺。
“你都说会闹得沸沸扬扬了,这小猫肯定要藏着掖着啊。”宴星稚道:“且神兽是看机缘的,若是你与它无缘,不论如何都留不住,神兽大多都性格孤傲。”
“少主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荀左又问。
“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神兽。”
曾经为六界第一神兽的宴星稚骄傲发言。
两人在赶去义庄的路上,碰到一群人堵在路中,吵吵嚷嚷地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宴星稚本着有热闹就要看一看的性格,挤到人群里踮着脚往里瞧,就见正要去寻找的牧风眠站在一处阔气大宅门前,正拿着一张黄符纸往门框上贴。
这不巧了吗?
一夜不见,他换了身雪纱长袍,头戴银冠坠着两条长长的白色绸带,墨黑的双眸轻弯,勾出温柔的笑意,打眼一看竟是十足的仙气飘飘,当真如天上走下来的神仙一般,不染凡尘。
当然,若是他手中的黄符纸不是随便乱画的,宴星稚还真差点被他迷了眼。
他身边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紧张地盯着黄符纸道:“仙长,是不是只要贴上了这个,我家就能安宁了?”
牧风眠将符纸贴好,摆起架子道:“自然没有这般简单,盘踞在这座宅子里的邪祟非同一般,本仙需得在宅中留上几日找出邪气源头才行。”
妇人连忙将他往宅中请:“能够将仙长留在宅中,是我等凡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牧风眠跟着进了宅子后,门口人伸长脖子满眼羡艳的人也渐渐散去,荀左见宴星稚一脸沉思,不由问道:“少主,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宴星稚点了点这座宅院:“我们也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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