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宅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臭味。
宴星稚三人昨日刚被冯家赶出门,昨夜就发生了这种事,他们嫌疑最大,自然而然也被找上了门。
宴星稚对此事是毫不知情的,听到之后也相当震惊,辩解道:“无缘无故的,我怎么可能跑去杀凡人?”
“那无缘无故的,你们昨日为何跑去冯家大闹一场?”领头的男子反问。
“那是有原因的。”荀左道:“各位官老爷,我们真的是清白的,若冯家一事真的是我们所为,我们早就跑了,又何须留在此地等着你们上门来抓?”
其中一人一时嘴快道:“那谁知道,可能是你们脑子不好使呗。”
宴星稚当即怒了,“你说什么?!”
领头男子摆了下手,继而摸出一根银链子一甩,十分娴熟地卷住了宴星稚的手腕,而后道:“是不是你们所为,审一审便知道了,先回官府!”
宴星稚哪肯束手就擒,当即就要挣扎,却没想到这链子绑得很紧,好像带着某种抑制咒术,她身上的力气竟然连一半都使不出来,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男子瞪她一眼,凶道:“不想吃苦头就老实点!”
她连忙转头去看荀左,想冲他使眼色合计先溜再说,却见荀左和牧风眠已经把手伸出来老老实实等着被绑。
“你们……”宴星稚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只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
荀左无辜道:“少主在哪老奴便在哪,定不会独自逃离。”
牧风眠也说:“不是你让我跟着你的吗?”
宴星稚沉默,暂时不想跟这两个蠢到让她失望的人说话。
领头人也没想到会抓得那么顺利,难免有些得意,放了两句狠话警告他们别生逃跑的心思之后,就抓着三人回了官府,关进了同一所牢房之中。
牢房里密不透风,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开在上头,清晨的光尚是薄弱,透过窗子照进来基本没什么照明的作用,整个牢房昏昏暗暗。
囚犯大多数人都还在睡觉,有人见新关进来三人,便好奇地伸头望了望。
宴星稚还不甘心地扒着铁门喊道:“你们快点查啊,赶紧还我们清白!”
衙役没有搭理她,锁了门之后便离开了。
一转头,牧风眠已经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张矮榻上坐着了,而荀左正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少主,这牢房像应当是特地为妖族所建,墙壁牢门上都施加了咒法。”
宴星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方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这里关着的都是妖怪了,说点有用的行吗?”
荀左想了想,而后道:“咱们被抓进来之前没吃东西,约莫要饿上两三顿了。”
这么一说,牧风眠就感觉饿了,他往榻上一倒,枕着双臂翘起腿来,说道:“若非是你们昨日在冯家大宅中闹了一通,也不会连累我被赶出来,如今连饭都吃不得,在这牢中蹲着。”
宴星稚抓着铁栏杆门气得不行,当即反唇相讥:“你这叫因祸得福,你就偷着乐吧,若不是昨日阴差阳错将你带出来,你早在昨夜就跟那些凡人一起被邪祟给撕碎了,哪还能在这里想着吃东西?”
牧风眠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区区几个作乱的邪祟,还能动的了我?”
宴星稚便嘲讽道:“口气倒是不小,真有本事就别被一块骨头给砸下山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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