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跑了四个村子,其中找到了十来户家中有年轻孩子的人家,只不过只有一户人家说愿意将孩子送到玄音门来,其他人家都将我打了出来。”
宴星稚倒是想到了这样光靠嘴能招来的弟子并不多,倒是没想到这么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不死心地问:“其他人呢?”
“都没人愿意,老孙头在游说的时候跟人起了争执被推搡一把,摔断了肋骨,躺在榻上休息呢。”荀左道。
宴星稚皱眉:“怎么还把骨头摔断了?”
“少主无须担心,老奴已经医治过,并无大碍。”
“一个人都没来?”
“昨日倒是有一人上门。”
“哦?是男是女?要拜入玄音门的吗?”
“并非,是前头村子里的李家夫郎,来将咱们借来的半扇门给抬走了。”
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好只借俺家门三日,结果六七日了还不还,非得俺上门来要!
宴星稚:“……”
两天时间不仅一个人没招到,还贴出去半边门,如今玄音门倒真可谓是时时刻刻敞开大门了。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少主无话可说,部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屋子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静默许久,宴星稚叹一口气,寻思着招人的事先放两天,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声音并不响,屋中的凡人听不见,但宴星稚与荀左倒是听见了,同时朝门外看。
荀左面上一喜,说道:“定是老奴游说的那家人将孩子送来了,老奴出去瞧瞧。”
他推开了门往外走,一眼就透过院子看见玄音门的大门处,只有半边的门挂在门框上,另半边空荡荡,外面也没人。
他心中疑惑,难不成没人,是方才听错了?
走到门处,敲门声又响起。
荀左这下明白了,是有人单站在那半扇门之后敲门。
这人脑子该不是有点问题吧?另外半边都没门,为何不直接进来?
一边想着,一边将门给拉开,却见一个长发高束,衣袍轻摆的翩翩少年站在门外,侧脸转过来,眉眼带着轻笑:“我方才从前面村里路过时听说这里有个玄音门正在招人,不论谁都能来,时时刻刻敞着大门欢迎,想不到还真是如此。”
荀左一见到他,双腿一弯险些跪下来,当场给他磕一个响头。
这少年身着暗金色的衣袍,金色的发带将墨发竖起马尾,衣襟洁白如雪,手中持着一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白玉折扇,肩头蹲坐着一只灰白猫咪。
不是牧风眠又是谁?
说起来到现在荀左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他那爱吹牛的少主和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公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两人都好像是凡人所出的少爷小姐,结果一个是千年前闯下弥天大祸的古神后裔宴星稚,一个是出身顶尖神族受万众追捧的风眠神君。
他荀左何德何能啊!
由此荀左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发生在身边的事纵使怎么看都非常离谱,那也要保持着三分相信,如此就算是有再离谱的事情发生,也不至于惊得下巴脱臼两日才好。
见荀左直愣愣地发呆,牧风眠头偏了一下,疑惑道:“这门派让一个痴呆守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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