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
牧风眠闻言忍不住笑了,低低重复着:“老奴……”
俊美的面容好似仙昙一现,将这破旧的小屋也衬得不凡。
荀左心中正紧张,害怕这尊大佛直接杀人灭口,他即便是破了封印,身上这点小灵力也是不够看的,若他真要动手,自己估计是连两步都跑不了。
“行,那你出去吧,用个小结界暂时将这屋子封起来,别让任何人靠近。”牧风眠将头靠在墙上,长长出一口气,似开始调动身上的力量开始调息。
整个房中的温度霎时间提升了不少,荀左也不敢多留,立马放下修了一半的桌子飞快出了门,而后贴了一张符纸在门槛上隔绝外界的声响,张起一个小结界,干脆在门口站岗,不许任何人靠近。
宴星稚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瘫在了她那张座椅上。
门主座椅是用藤木做的,虽然已经有几十年了,但依旧不显陈旧,还能从上面闻到一些树木的香气,宴星稚平时就喜欢坐在上面。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门派里能坐的椅子并不多。
她将腿翘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眼下闲着无事,竟也稍微用她的脑袋开始思考起来。
如今六界的形势她还不太了解,仙界也不知如何了,仙盟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见她死了之后肯定要作些风浪,仙盟之主时珞于她有培养之恩,当初进仙界的时候,就是时珞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那会儿她野性蛮横,对秩序不屑一顾,闯了不少祸事,都是由时珞解决的,虽没有正经行过拜师大礼,但宴星稚平日里也喊她一声师父。
当初仙盟有不少人觊觎盟主之位,后来也是因为宴星稚神力越来越强,那些人才渐渐敛起心思。
千年前她这样一死,时珞要面对的压力定然不小。
司命神女也说将来会有一场浩劫从仙界而起,导致六界生灵涂炭,当务之急还是要回到仙界才行,况且她的身体也在仙界,这泥塑的身体承载不了她的神力,迟早会破碎。
从人界到仙界的方法只有一个,通过天梯而上,才能进入仙界大门。
但凡人是无法踏入天梯的,唯有飞升之人才能从天梯上去,没有仙族的特令,天梯守着的仙兵也不会放行,硬闯天梯会被仙盟追杀。
是以如何去仙界,是目前最大的难题。
宴星稚想来想去,思考能力告罄,她干脆瘫在座椅上呼呼大睡起来。
另一边荀左极有耐心地在门口站岗了一个时辰,偶尔有人路过也只与他说个两句话,未离开门口半步。
眼看着日头往西走,赵寡妇寻来,问道:“右护法,少主不是说要吃肉吗?趁着天色还未落下,我去前头村子换点肉吃?”
荀左抬头看一眼天色,问道:“少主眼下在作何?”
赵寡妇抿嘴笑了一下,“少主原先在椅子上想事情呢,现在这会儿睡着了。”
荀左听到宴星稚老老实实的,也放了心,说:“你不必出去,在少主身边照看好她就行,待再晚些时候我去后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一些野味。”
赵寡妇顺从了他的安排,心疼道:“还是咱们无用,让少主吃个肉都那么难。”
宴星稚的外表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性子又跳脱,赵寡妇只把她看做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想把珍藏多年的首饰拿出去换肉给她吃。
玄音门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们求得不是入道修仙,不过是在一起过日子图个热闹,若离了此地,也是孑然一身,无人相伴。
此地虽破,却也是他们的家。
荀左笑了一下,“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屋内的牧风眠已调息好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神力,恢复了先前的模样,门上的结界符纸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作用,是以他听见了荀左与赵寡妇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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