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眠心中暗惊,默不作声。
拚个鱼死网破?
至于吗?
“你闲着干什么?跟我一起骂他!”宴星稚看见他这张脸,怒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立马开始找事,“先前你在牢中还为狗风眠辩驳来着,怎么?你是他忠实拥护者?”
牧风眠忍了忍脾气,说道:“我不会骂人。”
“跟着我学,”她道:“牧风眠,大王八!”
牧风眠:“……”
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遇上这种事来。
没听他学话,宴星稚怀疑的目光立马就打过来,落在他的脸上,牧风眠思及方才她说要鱼死网破的话,迫于无奈之下只好开口:“牧风眠,大……王八。”
“愚蠢自大,骄矜自负,狗眼看人低,根本配不上清屿剑!”
“……愚蠢自大,骄矜自负,狗眼看人低,根本配不上清屿剑。”
“老鼠成精的阴险小人,蛊惑人心的坏种!”
“差不多得了吧。”
宴星稚凶巴巴地瞪他,牧风眠顶不住了,咬着后槽牙转身往外走:“太阳要落山了,我后山猎些野味用以晚膳吃。”
见他擅自离开,宴星稚当即拍桌就要发作,但听到他说要去后山猎野味,好几日没吃到肉的宴星稚就强行把到了嘴边的站住二字给咽下去,改口道:“多打几只。”
牧风眠没应声,脚步倒是不慢,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忍不住露馅跟宴星稚掐起来。
眨眼间就出了正堂,只余下她一人独坐。
痛骂过后,宴星稚心中多少有点消气了,不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口气没出,就喊了荀左来,让他送上墨笔和纸。
荀左算是玄音门唯一的一个文人,他的房间还有藏书,平日喜欢翻阅一些古老的书籍,要画很多符纸放在身上备用,所以只有他的房中有纸笔。
递给宴星稚之后,荀左处于好奇,多问了一句:“少主,您要这些东西是要作何?”
宴星稚拿起笔,头也不抬道:“制定门规。”
荀左一听,当即很是开心,“确实需要门规,从此往后咱们玄音门将会越来越好,不再如一盘散沙,早些制定规矩也是好的,那少主先忙,老奴跟随左护法去后山猎些野味,有何事吩咐其他人就好。”
宴星稚摆了摆手作为回应。
荀左走出门,又有些不放心,又唤来了赵寡妇将先前摘得一些野果都洗净了给她送进去,还有一些吃剩下的干粮,若是少主饿了还能先垫垫肚子。
今日不同往日了,他们玄音门有了门主,自不能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要先想办法将吃食这一块的问题给解决了。
荀左一边琢磨一边给牧风眠带路,两人前往后山。
后山离玄音门不算近,寻常人家要赶上半天的路才能到达,荀左手中有瞬移千里的符纸,倒不必费劲去赶路,只是后山上的野兽倒是多,只不过都是些灰狼野猪之类的凶猛野兽,见到人根本不怕的,所以荀左也不敢轻易踏入后山深处,只敢在周边一带摘摘野果。
眼下有牧风眠在身边,荀左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迳直带着他往山林深处而去,腰杆挺直脚步生风,有几分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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