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稍微有一点磕碰都会变红,现下被咬了一口更是红的厉害,上头还有浅浅的牙印。
那呼在耳朵边的灼热气息,带着花香的酒味缭绕不散,牧风眠将目光落在台上,微微抿唇,入定一般坐着。
他想起宴星稚一直有咬人的习惯,以前与他动手的时候,她总是会突然张开一口白牙来咬他,这应当是她尚且保留的兽性。
牧风眠想了一会儿,心绪平复很多,再一转头就看见宴星稚正一手揽着矮桌一手举着酒壶称兄道弟:“你喝不喝?不给我面子?你可想清楚了啊,真不给我面子?”
牧风眠:“……”
醉鬼果然是最麻烦的。
宴星稚跟矮桌唠了两句,没得到回应,就道:“行,我自己喝。”
说完就拿着酒壶对嘴一抽,一下喝了几大口。
神仙醉这酒是越喝越清醒的,半壶酒下肚,宴星稚的意识慢慢清晰,眼中的醉意消散,她放下酒壶咂咂嘴,惊叹道:“这酒居然越喝越甜,喝到后来完全就没了酒味儿,全是甜的。”
牧风眠道:“你不醉了?”
宴星稚迷惑不解:“我方才醉了?”
牧风眠指着桌子道:“你的新兄弟,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宴桌子。”
宴星稚怒而拧眉,“凭什么我的兄弟要你来取名字?”
说完就感觉很不对劲,又道:“这桌子怎么就成我兄弟了?凭什么跟着我姓宴?”
牧风眠想说还不是你喝醉了抱着桌子跟人称兄道弟的,但是还没开口,旁处就来了个人,打断了他俩的对话,说道:“二位贵客,可是你们寻管事?”
两人同时看去,就见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边上,面容清俊,正眯着眼笑。
宴星稚一瞧着他,可算是看见个眼熟的了,一下就站起来,开门见山:“我来拿我的东西。”
倒是把那男子吓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方道:“贵客莫急,你要取的东西是什么?何时存放于此?又有何凭据?”
宴星稚看了看他的脸,说道:“你先把眼睛睁开行不行?”
男子道:“小的这样也能看见。”
“怪人。”她低低说了一句,而后道:“我来拿神农玉,千年之前存放在这里的,凭据是我的名字,宴星稚。”
话音刚落,那男子猛地瞪大眼睛,将她细细一看,顿时露出满脸惊愕,说话都打起磕巴来,“宴宴宴……”
“我刚都说了让你把眼睛睁开,你非说你看得见。”宴星稚不耐烦了,“快点把东西给我。”
男子名唤竹不生,自打这楼建起的时候就在这里忙事了,鬼市混杂,来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从凡间阔公子到尊贵的上神,竹不生能应付任何人。
宴星稚除外。
他双膝一弯,恨不得当场给她磕一个。
竹不生忙道:“有的有的,神君的东西自打放这里那日起,就一直被放在库中好好保管着,小的这就去取,只是楼库严密,来去可能需要些时间,神君且稍等。”
宴星稚又坐下来,一脸的不爽,“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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