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起来,桃城的人就发现城内常年不败的桃花一夜之间枯萎,地上的花瓣也被风卷走了大半,十几家人上报衙门,说自家妻子莫名在一个废弃的后院醒来,官府带人去搜查一番,发现了地面有塌陷,下去一看才发现地下像是被火焚烧过一样,全是灰烬。
这桩怪事很快就引起了重视,一大早起来席淮就听说了消息,也顾不得等刁怜雪他们回师门禀报了,先传了信回去,二人则留在城中继续探查情况。
宴星稚昨夜睡得熟,并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知道荀左已经不再是荀左了,她走到门边唤道:“荀左。”
面前站着的人身子一僵,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但是没动。
宴星稚疑惑地走过去,见他目光放在路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便疑问道:“难不成是昨日与妖邪过招,把耳朵给打坏了?”
师镜的眼眸动了动,忽而往下一撇,看向宴星稚,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什么?”宴星稚没听清楚,察觉出他有些不同寻常,皱起双眉,“你伤得很严重?”
师镜这才道:“没有,我没受伤。”
宴星稚道:“没受伤你说个话磨磨唧唧的,那些妖胎你都解决了吗?这些东西不大好处理的,千年前我碰到过一回,那次就差点困在里面没出来,你应该也费了一番功夫,若是受伤的话就别硬扛着,牧风眠那肯定还有很多上好的仙药,不吃白不吃。”
师镜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想到这些日子为她瞻前马后,一口一个“老奴”的狗腿日子,心中十分郁结,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但她却绕在身边一连串说个不停,若是搁在以前,师镜绝没有这个耐心听她说话。
但是他化为荀左在凡间生活了几十年,什么苦没吃过?完全就是下凡历练来了,性子早就不比从前,愣是站着听她絮叨了一大串,怕她当真看出破绽,便扬起个笑容:“一些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我自己就能够治愈,少主不必操心了。”
牧风眠昨夜特意叮嘱过他,还不能在宴星稚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当初他与牧风眠关系很铁,虽然一个在仙界一个在神界,但隔三差五的,只要师镜身上没有任务,都会去仙界找牧风眠玩,一来二去的,自然对宴星稚也熟识。
宴星稚回回见到牧风眠都跟见到仇人一样,连带着师镜也被冷眼相待,脾气更是一点就炸,视规矩如无物。
若是现在告诉她,那个整日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荀左是师镜,她定然会觉得是牧风眠和他串联起来要害她,必会对他们大打出手,闹个天翻地覆。
师镜憋着一口气,说道:“少主不是还要去雪涯宗吗?早日动身吧,莫耽误了时辰。”
语气有些生硬,宴星稚歪着头将他看了又看,盯得师镜相当不适,正要将头撇过去规避她的视线时,就听她道:“那你快去买兽车吧,买了之后咱们就出发。”
师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开心的口吻应了。
而后又反应过来凭什么驱使他去?
之前当荀左的时候,整天当牛做马的,如今恢复了记忆,怎么还能任他们使唤?
可转念一想,三人从玄音门出来之后,闲杂之事都是他做的,况且他在人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比牧风眠和宴星稚都了解这里,买兽车一事还真只能让他去。
宴星稚把事情交代了之后就去了对面,去了武祥的家。
武祥的媳妇在天亮的时候自己回家了,这次没挺着大肚子,只不过面黄肌瘦神识有些模糊,疲惫至极的样子让武祥也没有多问,赶忙给她下了碗面吃了之后就扶上床休息。
宴星稚去的时候,武祥正蹲在门口吃饭,媳妇安全无恙地回来,他高兴得不行,老远就看见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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