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我以为我是你在天界最亲近的人。”
宴星稚的眸色带着些许漠然,“师父当年教导我,让我一心一意修炼神力,尽快晋神,为的可不是与我亲近。”
“你给我容身之所,我帮你巩固权力,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互利用。”
时珞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都以为宴星稚性子率真,什么都不懂,浑身上下都写着好骗二字,实际上她什么都清楚。
她知道时珞的野心,也知道时珞总是催着她修炼神力的目的。
当初宴星稚想要尽快变得强大去神族区,目的与时珞的并不相悖,所以没有违抗。
时珞或许对宴星稚有几分真情,只不过这些真情抵不过她对权力的向往和野心,也不足以牵绊宴星稚,所以当初她才会轻描淡写地要离开天界,放弃为时珞做事。
她什么都知道。
哪怕如此,她仍选择为仙盟效力,仍选择留在牧风眠身边。
她从来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任何强迫和无可奈何。
我行我素,也无拘无束。
“我的神体在你那里吧,师父。”宴星稚说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神体的味道。”
她对自己的味道太过熟悉,所以空中传来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异样气味只有她能察觉,她寻着味道从房中出来,为的就是这一句话。
但是没想到竟然被拉着说了那么多。
时珞心中波涛不止,面上却稳住了情绪,“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当初你的神体在仙盟保管,后来失踪我也找了很久,现在还没找到踪迹。”
宴星稚也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等着我自己找上门吧,师父请回。”
牧风眠听到这句话,高高吊起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他知道,宴星稚要留下来了。
方才听到时珞说的那些话时,牧风眠紧张得厉害,生怕宴星稚被这养了她十几年的女人给骗走,他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她留下,语无伦次地将自己的心剖白给她,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情谊,哪怕一点点。
庆幸的是,她选择留下。
时珞欲言又止,表情莫测地看了宴星稚许久,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这场闹剧就散了。
师镜也抬步走,从牧风眠身边擦肩而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尹祺见这场面也要黏黏糊糊起来,便拉着自己的便宜表弟离开,骆亭语则十分有眼色,不等人喊就自行消失。
院中只剩下宴星稚和牧风眠两人。
“还不松手吗?捏得疼死了。”宴星稚轻轻转了转手腕。
牧风眠闻言,便一下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并没有松手,他想一把将宴星稚抱在怀中,但又不敢轻易动手,怕引起她的抗拒。
却不曾想宴星稚的躯体如今正在崩坏,站着这说了那么久,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往牧风眠身上歪。
他顺势将宴星稚抱住,手臂锢在宴星稚的腰身上,将她往怀中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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