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不甘心,贺徵已经带着商言尘扬长而去,顺便叫了侍应生「照看」他。
“装什么啊,自己就是卖酒的,还喝酒伤身,不能像贺振廷那样,我看贺振廷的病就是你捣的鬼吧!谁信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进医院了。呸,狗男男!”男人望着两人的背影,恨恨地说。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商言尘和贺徵都听到了。
贺徵脚步没停,但商言尘很明显地感到,他步子重了,戾气从沉重的脚步里散发出来。
“你别叫贺振廷叔叔,太客气。”走到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后,贺徵脸上浮现厌恶,“他不配。”
商言尘无奈地说:“对着长辈,我总不能和你一样直呼其名。”
贺徵鼻腔里哼出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但他好像突然找到什么诀窍,凡是有不感兴趣的应酬,一律用「尘尘不让我去」为由拒绝。
“尘尘不要我喝。”
这次宴会,他就真的滴酒未沾。
明明贺家最初就是做酒水生意起家的。
长着一双小鹿眼的清秀男人从贺徵身旁经过,似是不经意地撞到他的肩膀。
酒杯里的酒液飞溅而出,险些滴到贺徵手臂上,幸亏他反应灵活,堪堪躲开。
男人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弄脏了吗?我不是故意的,要怎么赔偿……要不交给我,我帮您洗干净吧?”
他眼中盈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贺徵冷漠:“不用。”
男人咬咬下唇,上前一步,恳切地说:“我知道您不在意一件衣服,但,这是我的过错,我总要负责。”
他身上诱人的甜香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愈加馥郁,白嫩的双颊泛着红晕,整个人仿佛熟透的蜜桃,咬一口能挤出满满的汁水,正在邀请人品尝。
“你身上酒味很重。”贺徵随手拿起一杯果汁,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尘尘不喜欢酒味。”
男人的表情有一丝僵硬。
贺徵在下方扯扯商言尘的衣袖,示意他该帮忙了。
商言尘暗中叹了口气,还是振作精神,做出一副站不稳的样子,软软地靠到贺徵身上。
一双下垂眼半阖着,隐隐泄露出潋滟的水光,纤长的眉毛微微颤动,仿佛被雨打湿的脆弱蝶翼。
他环住贺徵的脖颈,鼻尖从他的颈侧,一直移动到耳后,嗅闻着什么,眉间的柔弱比这个男人看起来还要惹人怜惜。
“酒味好浓,闻得我有点头晕。”
男人的脸刷地青了,配上两颊特意画上的绯红,可以说非常奇怪。
“他只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商言尘看着男人的眼睛,咬唇,做口型。
男人甩袖离开。
“今天什么破运气,到手的角色飞了,去钓男人还要我看到这个?搞我?”
商言尘从贺徵身上下来,行动非常灵活。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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