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尘笑出声来,手顺着伯恩山柔顺的毛发而下:“那就先一起摸它吧。”
贺徵应了一声,默契地抚摸伯恩山犬另一边的长毛。
“那个……我问一下……”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声打断悠闲的撸狗生活。
几人几狗一起看去,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顶着满头的雪,用蹩脚的英文问:“你们知道B酒店怎么走吗?”
B酒店,正好是商言尘和贺徵住的那家。
他的头发本来就有一点白,现在雪沾在他头上,便显得他白发苍苍。
因为没有人立刻回答他,所以他又问了一遍,这次是他应该看出来,贺徵和商言尘和他是同一个国家的人,所以用他们的母语,专门对着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商言尘问:“小伙子,B酒店怎么走?”
商言尘脸色煞白,匆忙把头低到胸口。
他无意识地抱紧身边的大狗,而伯恩山好像也能感觉到他的颤抖,紧紧和他依偎在一起。
“诶,我问你话呢。不知道好歹回一声啊。”中年男人不满。
商言尘双眼失焦,嘴唇颤动,用很奇怪的语调,机械地问:“为什么要问我呢?”
“啊?”
“为什么,要向小孩子问路呢?为什么要让小孩子给你带路呢?虽然下雪天,年纪大的人不好走路,但是、但是可以找警察啊,还有其他强壮的人……”他仿佛变成程序错误的机器,不受控制地输出连自己也不明白含义的语句。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贺徵揽住商言尘的肩,冷淡地指了个方向。
中年男人说了声「谢谢」,嘟囔着走了。
“没事,尘尘。”贺徵用力搂住他的肩,“他已经走了,没有坏人。我在这里,没有人能把你拐走。”
“嗯。”商言尘频频点头。
但他还是在发抖,根本说不出连续的语句。
本来想再撸一会狗,但他恍恍惚惚的,实在不在状态,连狗狗们都能看出他的惊慌,贺徵只能先和狗主人告别。
他把商言尘扶到另一边的长椅坐下,张开手臂,用力地拥抱他。
商言尘身体僵硬,就像一块坚冰,根本给不出任何反应。
但他仍旧热烈地,甚至可以说有些疯狂地去拥抱这块冰,固执地想用自己的体温,把这块冰快速融化。
“尘尘,”他的嗓音低沉坚定,“不要害怕,握住我的手,我会保护你。你知道很少有人能打过我,对吧?所以放心,没有人能把你拐走,也没有谁能伤害到你。”
“谁想动你,我肯定先把他骨头打折了,扔去喂野狗。”
商言尘一动不动,眼神黯淡。
贺徵毫不气馁,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类似的话,每次都同样的坚毅肯定,给人十足的信赖感,好像只要是他说的话,就一定会成真。
他的嗓子慢慢变哑,语速也变慢,只有手臂,还是那样牢牢地抱着怀中木然的人。
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商言尘的眼神,从涣散,逐渐聚焦。
他出了口气,肌肉放松,软软地靠在贺徵怀里:“我没事了。”
他出了很多冷汗,发丝一绺一绺地沾在额前,好在一双漆黑的眼睛,重新焕发了光彩。
他像只小猫一样倚在贺徵肩上,仰头看着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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