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徵脸埋在他腰前,轻轻磨蹭:“尘尘……我的……小鹿……”
商言尘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手在空中悬了一会,才放到他脑后,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
贺徵醉呓:
“我的……小鹿……”
“是我的……只是我的……”
“但我还……不能吃掉小鹿。”
喝醉了开始讲童话故事的人,商言尘还是第一次见。他顺着贺徵的话,轻声答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是酒店服务。
商言尘终于得救,迅速解开贺徵的手,转身往门口走去。
没想到一直安安分分的贺徵忽然从后面用力抱住他的腰,怒道:“不许去!”
商言尘一时不稳,跌坐到他腿上。大腿肌肉紧绷的触感,似乎隔着西裤布料,清晰地传递到他腿上。
贺徵的胸口贴着他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背上:“不许去见那条狗!”
“狗?”商言尘不知所措,脑子飞速运转,“你说的狗是……”
他小声问:“隋星纬?”
贺徵手臂收紧,狠厉地说:“就是他!”
怎么还有隋星纬的戏份啊。
商言尘温声解释:“不是他,是酒店的人。”
贺徵明显不相信他的话:“那也不许去。”
“是给我的尾巴送药的人。你不是知道我尾巴受伤了吗?”
贺徵的态度稍微松动。
他还是说:“那叫他放在外面,我一会出去拿。”
商言尘叹了口气,认命地给念念发了消息,叫他把酒店送的解酒汤收下,等贺徵不闹了,再喂给他喝。
不过,等贺徵安静下来,可能,也不需要喝了。
外面传来餐车轮子咕噜咕噜滚远的声音。
商言尘说:“他走了。”
“嗯。”贺徵还是抱着他,额头顶着脊柱沟那条浅浅的凹陷。
商言尘说:“你还是担心我吗?”
“嗯。”贺徵深吸一口气,劝说道,“尘尘,我知道你很善良,觉得那些动物对你笑,就是友好的。但是,外面其实很危险。”
“我知道。”商言尘垂眸,自嘲地笑道。
“不,还不够。有的动物会伪装成友善的样子,让你防不胜防。”贺徵严肃地说。
“比如隋星纬?”
贺徵倏地抬起头,手臂用力,厉声道:“对!”
商言尘故作为难:“可是我没看出来。”
贺徵急匆匆地说:“怎么看不出来?他会故意和你走得很近,让其他动物觉得你们很般配,然后用这种方式骗她们花钱。他还会装成保护你的样子,骗取你的信任,接近你的亲族,把你的亲人和财产都吞掉,最后把你也吃进肚子里。”
“狗看起来温顺忠诚,其实不一定。”
他凶狠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不要接近他。”
良久,商言尘问:“你是真的觉得他会这么做,还是单纯讨厌他?”
贺徵严厉的话语戛然而止。
商言尘说:“没关系,你可以说实话。无论是哪种原因,我都不会怪你。”
贺徵咬紧牙关,房间里只留下他因情绪激动而格外重的呼吸声。
慢慢地,他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低垂着头,用大型犬不小心把来家里的客人凶了之后,认错的语调说:“我不喜欢他。”
商言尘望着前方,挺直脊背,感受着贴在自己后背上的温热。
“他总是黏着你,”贺徵几乎要把牙咬碎,“明明都出片场了,为什么还是来找你?还要摸你的鹿角,给你喂胡萝卜。”
说到摸鹿角,他更是怨气十足:“我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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